新婚第一日夫妻甜蜜,第二日宴请亲戚,第三日宴请好友,一般人家到这也就完事了,郦灼华齐鄢峥这多一条,第五日入宫赴晓春宴,这种多为嫡亲或位份高的公主的特殊礼遇,意为宫中娘家为公主撑腰或是贺公主新婚,常理是公主的母妃或皇后张罗举办。
郦灼华这个厉害了,太皇太后筹办,皇宫小宴办成了朝中宫宴!用太皇太后的话说,谁让桃桃是朝臣,宴请办在后宫不合适。
闵芝长公主忍不住酸道,“我成亲都没这阵仗,太皇太后您偏心!”
“当初你成亲,吾说给你办,你不答应。”太皇太后瞥她,“如今又怪吾偏心桃桃?你哪有桃桃乖,吾让她宫前拜别,她就德胜楼前拜别,吾说给她安排了宫中乐师,她拜别后就换上宫中乐师,吾要给她宫中办晓春宴,她乖乖应下,哪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
“那能一样嘛……”闵芝长公主嘟囔,“外面传我家小腊八的风言风语本就多,我再不在意些,真让人说我养面首,他本就不容易了,我不能在让他陷入两难。”她气鼓鼓的抱怨,“哪像桃桃啊,嫁的是齐少将军,少将军多厉害,谁敢去触他眉头,往后桃桃要是有外心了,看少将军不把对方砍了,再把桃桃锁家里!”她酸上两句,嘴上花花,并没有多少嫉妒。
“那我是要多不开眼,看上别人。”郦灼华披散着长发,一身月白里袍,长袍衣摆拖地,长袖垂地,没束腰带,束扣收腰,里袍轻薄略透,扣子没系全,上露半胸,下面随着她的走动,大腿若隐若现,她轻打着哈欠从内殿走出来。
她这一副样子,别说男人了,闵芝长公主这个女人看得眼睛发直,还是太皇太后轻咳声,女官立刻叫宫女将外衣取来,女官亲自为郦灼华系好扣子,穿上外衣,束上腰带,天蓝云锦织绣银线翻云纹,与月白里袍相应,将她衬的格外娇美。
“郦桃桃!你怎么在这?”闵芝长公主猛然反应过来。
“我昨个宿在宫中。”郦灼华轻打哈欠,揉了揉惺忪睡眼,一副还想睡的样子。
“你住这?!”闵芝长公主不自觉的拨高声音。
“你嚷嚷什么?”郦灼华被她突如其来的高声惊的头痛,皱眉轻揉额角,“我以前又不是没宿过。”
“你这新婚,新婚!你家少将军就让你宿在外面?”闵芝长公主一脸惊恐,“他不会打进宫来吧?”
“你想什么呢?”郦灼华翻她一记白眼,“阿峥自是跟我一起住。”
“什么!”
这回太皇太后不满的瞪她,“叫什么叫?大惊小怪!吾是那种把人小夫妻给分开的人吗?”
闵芝长公主无语,半晌问道,“你家少将军人呢?”
“一早带着小如意去异兽园了。”她话一出,闵芝长公主更无语了。
得!这不光小夫妻两宿在宫中,把人孩子也留下了,小如意都留下了,还差一个小枝吗?
她正想着,小枝翘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迈着猫步从外面走进来,在郦灼华的腿上来回的蹭,她弯腰将它抱起来,它脸在她脸上蹭过,软软的喵了声,显得特别乖巧。
见过它凶残的闵芝长公主默默的看着,脑子一抽,想着郦灼华凶残,齐鄢峥凶残,他们养的猫小枝也凶残,将来小如意长大了不会也凶残吧?
恭喜闵芝长公主未卜先知,小如意将来的凶残那是一脉相传的!
“桃桃先把早膳吃了,做了你喜欢的小馄饨,黄鱼鲜虾馅的,御膳房新来的厨子,烤了胡麻饼,你不是喜欢吃烧羊肉,吾让人给你切了些。”太皇太后边说边招呼宫人将早膳送上来。
“太皇太后,您太偏心了!”闵芝长公主叫嚷着,脸上满是不高兴。
“有你最喜欢的银鱼儿面,要不要吃?”太皇太后笑眼问她。
“吃。”一息认怂,也是厉害。
太皇太后眼中笑意更浓,看着两个孩子吃早膳,她跟着喝了半碗粥,见郦灼华吃的香,对身边女官道,“告诉御膳房,今日的早膳,吾很喜欢,赏!”太皇太后很少赏人,几乎回每赏人都是因为别人,十公主怀霖依跟郦灼华居多。
吃完早膳后,三名梳妆宫女为她梳头,她抱着小枝,给小枝梳毛,宫女给她梳的发髻她都不满意,一个头来来回回梳了半个时辰,还是没她满意的,齐鄢峥回来放下怀中小如意,随手给她挽了个髻,她满意的点了头。
“这个就是我来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