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在公主府门前一站就是一天,引得路人纷纷瞩目。
大家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良好吃瓜心态,自发性在公主府门前聚集起来,有的甚至拿上了小板凳和瓜子,就等着看戏了。
“殿下,他往门口一站就是一天,旁人都以为他深情,明日又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怎么办呀。”白卉嘟着嘴,不开心地说道。
“白卉,你记着,嘴长在他人身上,说什么你自是管不住的。”南宫偃月将手中的白玉兰修剪好,轻轻放在玉净白瓷瓶里,开口说道:“不过这流言的方向是可以控制的。”
她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花瓶,对于季淮安的到来没有丝毫在意。
白卉思索着,半天也没想明白,便开口问道:“殿下,那怎样控制呢?难道又要举办宴会吗?”
看着白卉似懂非懂的样子,南宫偃月俯下身子轻声道,“一会儿你就这样做……明白了吗?”
白卉点点头,灵动的小眼睛透露出一丝狡黠。
季淮安在门口候着,随着人越聚越多,本来想回府的他现在也走不掉了,生生被架在这里。
他就这么生生站着,大腿发酸,小腿发麻,动弹不得。
此时,他来到公主府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了。
身旁看戏的百姓都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连饭都吃了两回了。
在季淮安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大门开了。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大门,只见一袭水红色绢丝罗裙的女人缓步而来。
众人的脑海里只出现八个字“端庄优雅,落落大方。”
季淮安抬眼一瞧,出来的居然是南宫偃月。他心里不禁冷笑,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放不下自己。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表面样子要做全。只见他用手偷偷掐住自己大腿的肉,狠狠一拧,眼睛便瞬间红了起来。
他借着痛感,顺势挤出几滴泪,故作深情地望向南宫偃月,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来了。”
若不是经过上一世血的教训,南宫偃月可能真的会被这苦肉计骗到,毕竟季淮安真真站了四个时辰,一动没动。
可现在她太清楚季淮安是个什么东西了。
“殿下出来只想告诉季公子,缘分已尽,公子日后莫要打扰了,快快回吧。”跟在南宫偃月身后的白卉格外有礼貌地说道。
她一边说一边想着,殿下说的可真对,果然是出苦肉计,看这眼泪掉的,不知道还以为自家殿下把他怎么着了呢,惺惺作态,令人恶心,呕!
见南宫偃月没有理会自己,季淮安不甘心地继续说道:“你当真要这样吗?一点情谊不顾?”
“情谊?你想让本宫顾忌什么?”南宫偃月本来不见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悲痛,“你同柳莺莺的情谊吗?”
她峨眉微蹙,神情略带憔悴,似乎对和离这件事儿身心俱疲。
“你就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好好爱你的,我已经和柳莺莺断了关系,是她当初勾引我的,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真的在乎你啊,偃月,原谅我吧。”
“季淮安,本宫说过了,自你和柳莺莺下毒谋害本宫的那一刻起,情谊便不复存在了。”南宫偃月的声音柔和无力,却字字清晰。
“下毒?我什么时候下毒了,你不要血口愤人!”季淮安一下子懵了,他是打算给南宫偃月下毒,可还没有机会实施啊!
“你没有下毒,那我们殿下的身体怎么会这般娇弱,平日里连风都吹不得,昨夜御医都来瞧了,就是中毒了!御医说了这毒是慢性的,没个两三年都达不到这样的程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亏的我们殿下对你一片深情,统统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