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顾白的臂弯里,南宫偃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再一睁眼,便已到了寅时。
身旁空空荡荡,单留着一张信纸。
上面只有短短四字。
月谷,晚归。
瞅着字迹工整的信,南宫偃月嘴角不经意微微扬起。
顾白这是去找公孙云了。
她想着,房门声忽的响起,不觉峨眉微蹙。
“谁?”
她慵懒中带着些烦躁的声音传入门外的白卉耳中,让这个丫头很是诧异。
殿下今日怎么了?
刚醒来便被气着了?
难不成同驸马爷恼怒了?
白卉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情情爱爱,想的原因也自然是夫妻不合这种事儿。
她一边揣测,一边言语。
“殿下,是奴婢。”
一听是白卉,南宫偃月方才的不悦便全部消散不见。
“进来吧。”
她柔声说着,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衫,坐在桌旁,品了一口凉茶。
茶水凉爽,顺着咽喉流下,捋顺了南宫偃月杂乱的心绪。
白卉轻轻推开房门,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瞅着脸上微露愁容的自家殿下,小心翼翼地移步至她身旁,问道:“殿下,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本宫无碍。”
南宫偃月伸手摸了摸白卉可爱的小脑袋,言语里尽是温柔。
“别担心,只是昨夜未休息好。”
她解释着,生怕这丫头想多了,会自寻烦恼。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