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马车上,南宫偃月看着鼻青脸肿的方梓日,正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方梓日。
那一双黝黑明亮的双眸之中,全是担心和心疼。
这孩子,今日在众多夫人面前都会被人欺负,若是在学堂,在没有人看的见的地方,又会遭遇什么呢!
“梓日,你告诉义母,在学堂,平日里有谁欺负你?”
“义母,我没事儿的,今日不过是勒夫人出面,派人打的我,平时在学堂,我不会受伤的。”
听着方梓日反过来安慰自己的话语,南宫偃月的心里是更为过意不去了。
若不是今日去药库炼药,消耗了内力,让自己的身子太虚,休息了片刻才从府里出发。
早些让他们这些欺软怕硬的人知道方梓日是自己的义子,这孩子,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是自己,是自己的错。
所以,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南宫偃月必须替方梓日,将这些威胁他生命安全的人,通通教育一顿。
她定了定神,柔声说道:“梓日,你今日不告诉义母,义母如何替你做主呢?”
“你不用担心会牵连到义母,以义母的身份地位,这些不过是小事而已,伤不到什么。”
她的声音宛如四月初春时,柳条抽枝时的那一抹嫩绿,带着一股子柔和又不刺眼的情感,让人听了,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看着南宫偃月坚定柔和的目光,听着她缓缓道来的声音,方梓日将心里的不好意思收了起来,这才打算开口说话。
“义母,学堂之中,为首的是穆瑞哥,他是穆乐山的儿子,大家都顾忌他的身份,在学堂里没有人敢不听他的。”
“今日欺负我的是他的小弟,勒斯念。还有一个男孩,也是穆瑞哥的跟班,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因为他除了和他们一起讽刺我之外,就没做过其它事情,我就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