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肯说么?”靠坐在太师椅上的叶风冷眼看向被钉在邢架上被捆住手脚浑身上下满是伤口之人。
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哈图尔用尽全身力气哈哈大笑了起来:“叶世子,你这头上的绿帽子戴的不难受么?”
“其实你说与不说已不重要。”一身白衣的叶风气度悠闲地品了一口茶,随后拿起火炉上滚烫的烙铁朝他胸前按了下去:“可是我又不想让你死得太过痛快,你说该怎么办是好呢?”
被烫到抽搐不已的哈图尔嘶哑地说道:“怎么,说到你心上人就心疼了?既如此那当初又何必亲手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呢?”
“太子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你说我砍下你的四肢当成贺礼送给他如何?”叶风手中的烙铁缓缓地他身上游走着:“听说少了四肢是不会是死的,所以咱们有的是时间耗。”
一处接一处的烫伤令哈图尔深刻感受到何谓叫生不如死,他咬紧牙关看着眼前衣冠楚楚之人:“你的心上人叫蓝欣是吧?听说她狐媚手段极其之高,你应该深有体会吧,要不然轩王和南疆太子会一个个拜倒在她的裙下,真是可惜之前没有机会一品芳泽。”
“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已在我房前跪了数日了,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她呢?”叶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还有你那个的小儿子?想来好好调教一番定能为我招来不少生意,你也知云城中喜爱这口的人多不胜数,他们的手段多得出乎你的意料。”
“想来你是不清楚的,既然咱们相识一场,那到时我带你去现场看看吧,看看你宠爱有加的那对子女是如何被人凌虐的。”
被激怒的哈图尔张嘴想要对他进行撕咬但却无功而返:“这次是我棋差一招才会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叶风,若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该对无辜的人下手。”
“怪只怪他们命不好。”叶风将烙铁扔回火盆中,示意手下继续对哈图尔严刑拷打:“好好受着吧,这日子可还没到头呢。”
“不去劝一劝吗?”
听见地牢中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站在牢外的林北转头看向一旁的凌阁,说起来他其实都有点佩服起哈图尔来,这一日日的拷打也难为他能撑到现在。
“你会对你的敌人手下留情吗?”凌阁嗤声道:“林将军还是回房休养吧,这污秽之地对你的伤势可没有好处。”
“那你帮我带句话给他,是时候该返程了。”深知自己已多言的林北说完该说的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凌阁鄙夷地扫过那远去的身影,冲着走出地牢的叶风低声道:“他竟然想要劝你手下留情,你说他该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密令吧?”
“你想多了。”叶风相信这话不过只是林北一时的无心之语罢了:“回头你找个时机给他赔个罪,刚刚那话你不该说。”
凌阁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算是应承,压根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何错之有:“现在事情已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见他沉默不语地迈着步子朝前走去,凌阁连忙跟了上前:“既然问不出什么,不如了结算了,这回程的路程可不近,那边的后招咱们不得不防。”
“死太便宜他了。”叶风冷声道:“我就怕对方没有后招,否则岂不太无趣了些。”
“何必弄得这般迂回,你该明白,事到如今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凌阁认为他的做法太过于冒险:“为了生擒他,咱们这次折了不少人。”
“不是还有林大将军吗?这次也该让他出点血了。至于哈图尔,我主意已定,你无需多言。”叶风眼底有杀意浮现,自己这些年所承受的可不是他单单一条命就能抵偿得了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凌阁识趣地没有再与他争论下去:“我也就奇了怪了,你说他怎么就没想过要咬舌自尽呢?难道这个痛不比他日日受的鞭笞来得轻松些?”
叶风冷声一笑:“这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那可什么都没了,况且那二位不还稳坐宫中么。”
“都到这时候了,他想得可真够远的。”见他脚步转向出府的方向,凌阁忙道:“你去哪儿?还等你议事呢。”
“大哥不是给了你一份名单,你照着做就行了。”叶风道。
望着那消失在大门口的身影,凌阁约莫能估到他去往何处,从先前得到的消息…只怕他这次是要失望了。
……
云城皇宫
“本宫早就提醒过他,莫要自视甚高。”听见哈图尔被擒消息的黄皇后一点都不意外,他的自负终究还是害了自己:“你外公可还活着?”
云太子低声对跪在佛像前的黄皇后道:“对不起,是儿臣无能。”
从叶风奉旨送亲出城那刻起,黄皇后就已料到会有这种局面,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手中的佛串还是落了一地:“命人将你外公好好安葬吧。”
“儿臣定会为外公讨回公道。”云太子隐忍着胸中的怒火,这一次他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他就不信弄不死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