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家伙控诉的声音给逗笑了，但是生怕惹毛她，便故作严肃的问道：“那小宝贝为什么不开心呢，说出来妈妈才知道啊。”
念念歪着脑袋看着她，半晌才嘟嘟囔囔的说道：“外公外婆说你好忙，我想长大帮妈妈啊，可是宝宝现在连游乐园好多好玩的都不能玩……所以我很不开心啊。”
楚尧被顾念软萌的嗓音都逗笑了，但是笑了之后却又是满满的心酸。
自从念念出生之后，从没有问过爸爸的事情，但是她却是从父母口中得知，小孩子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不能说，所以才会这么委婉的表示想要长大。
也许，念念的潜意识里面，根本没有爸爸这个概念。
看着已经睡熟的小孩子，楚尧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眉头也紧紧地皱起来。沉默片刻，把车子开到路边，这里离楚家别墅并不是很远，所以路上的车子也不多，周围的环境也还算不错。
从车子里面摸出来一包烟，熟练地点燃，靠在车边抽起来。
什么时候爱上抽烟的，她不知道，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戒不掉了。一根接着一根，她知道家里面的人都很担心她，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当初硬是让舅舅把顾容钦死去的消息给压了下来，明明所有人都觉得顾容钦死了，可她坚持。
五年了，她不知道自己派出去多少人打探顾容钦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把容曜发展起来的，唯一能够平复她心情的就是顾念这个来的不算及时也不算巧的小生命。
看着已经睡熟的小家伙，楚尧冰冷的眼神才缓缓地柔和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帅气的把烟蒂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内，上车快速的离开这里。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别墅内依然是灯火通明，看来父母实在是不放心。
“回来了，念念睡着了？”
楚母见楚尧抱着念念，小家伙的小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皙而肉呼呼的笑脸挤压成扁扁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可爱。
“让孩子睡吧，等醒了再洗洗。”
对于楚尧的孩子，楚母无底线的纵容，什么是礼节规矩，能吃吗。
“嗯。”
“尧尧，等孩子睡下了，你下来我们说说话。”许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楚母的语气带着犹豫和试探，见楚尧点头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以前爱笑爱闹的女儿如今变得冷冰冰的，真的让人难受。
不一会儿，楚尧从楼上面下来，看着坐在客厅中严正以待的母亲，微微的叹口气。
“妈，这么晚了还不睡，爸爸依旧休息了吧。”
“嗯，好长时间没见你，想和你说说话。”楚母端详着她的脸，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可惜半晌也没有感觉到楚尧的变化。默默地收回视线，把面前的牛奶递过去，“尧尧……念念已经长大了。”
“嗯。”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