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伸出手,拿过那个精致的小瓶子,同时暗暗祈祷,贝里安所谓的凤凰城圣药有效才好。
吞下那颗小小药丸,入口清凉清凉的,然后进入到喉咙深处后仿佛便化成熊熊烈火,迅速燃烧向阿伦体内各处。
阿伦是行家,知道这药材的确有相当功效,他躺上床,将被子盖到身上,令自己身体保持温热,配合药力的发挥。
胸口的郁闷稍稍退去,身体内的力量也恢复了少许,不管如何,自己起码能暂停吐血了,阿伦欣慰的想。
在这片温热下,阿伦朦朦胧胧的过了好一会,房门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艾波琳嚷道:“娜娜,我们回来啦,你好点了吗?”
“嘘——”凤雅玲马上叫艾波琳降低音量,她低声说,“别这么大声,娜娜可能还没醒来的?”
听着她们轻手轻脚的走近自己,阿伦涌起一阵淡淡的温馨,他无须再伪装,脸色已十分苍白,然后艰难的睁开眼楮,喃喃的说:“哦…你们回来了呀。”
艾波琳抢先一步,坐到床头,抚向阿伦的额头,立即又嚷了出来:“娜娜你怎么搞的,头比早上还要烫啊!”
“不可能的呀……”为阿伦服药的凤雅玲急忙走上前,坐在艾波琳的身边,手也摸向了阿伦的额头,立即就皱起了眉头,“真的好烫,怎么会这样呢……”
阿伦暗暗苦笑,自己这回是假病变真病了。
本是走在最后的玛雅抢在白露的身前,也坐到床尾的边缘上,她并没有作声,只是拉过了阿伦的手,轻轻的握在手中,眼中的关切之情丝毫不在艾波琳和凤雅玲之下。
看着这三位绝色贴着自己的身体坐在床缘,三对各有千秋的美丽眼楮紧紧的盯着自己,阿伦心中不禁一阵温暖,同时又暗想人是否在虚弱的时候特别容易被感动的呢?
他看了看站在凤雅玲身后的白露,白露脸上同样有一丝因为关怀才会露出的忧愁,不过远不如凤雅玲她们三人明显,阿伦笑了笑,说:“我感觉好多了,你们不要担心!”
“这样还能叫好吗?”艾波琳皱紧了眉,纤细的小手穿进被窝,探向了阿伦的身体,再次嚷道,“你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呀!”
凤雅玲说:“那快换件衣服吧!”
阿伦暗想:凤凰城的圣药有效是有效,但过于霸道,自己的身体上全是挥发出来的汗水。
艾波琳和凤雅玲合力将阿伦扶起,又拿枕头顶在他背后,玛雅从阿伦的衣厨中找出一件新的睡衣,在几位美女的侍侯下,阿伦只觉一阵懒洋洋的舒适,汉弗里那张恐怖的老脸一下就远离了乐观的他。
看着玛雅拿着睡衣递给自己,阿伦挣扎下床,艰难的站了起来,说:“我自己去换吧!”但身体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就要倒下的样子。
艾波琳看着十分不妥的阿伦,急忙说:“不行,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我们找个人来帮娜娜换衣服吧……就我来好了!”
“不,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阿伦急忙摆手,让你看到我身体哪还得了吗?
艾波琳、凤雅玲和白露眼中立即闪过诧异,艾波琳毕竟是一片好意,阿伦的反应未免太过激烈了吧。
玛雅在一旁淡淡的说:“娜娜小姐在家族里曾意外的受过一次伤,这令她身体上某些隐蔽部位的皮肤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娜娜小姐对这方面有点阴影,请艾波琳小姐不要介意。”
众人才释然,忙安慰阿伦。
阿伦心想,玛雅你还真会编故事啊。
他脸上立即装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来配合玛雅,但玛雅接下来那句话马上令他瞪大了眼楮和张大了嘴巴。
玛雅说:“在娜娜小姐情绪低落的那段日子,我曾有幸照顾过她,所以,就由我来替她换衣服吧!”
“辛苦了你,玛雅小姐!”
“娜娜,你慢慢走,别急!”
“换套干爽的衣服,你感觉会好很多的……”
“娜娜,不如你洗个热水澡吧,感觉会更好的……”
在众女的声音中,玛雅已扛过阿伦的肩膀,慢慢扶着阿伦走向了浴室。
阿伦的心不争气的快速跳动起来,尤其是艾波琳建议洗澡那句。
进入浴室后,玛雅转身将门掩上,瞪了阿伦一眼,沉声说:“阿伦,你色迷迷的看着我干嘛,我只是帮你换衣服而已。”
“我知道,但我还想洗澡怎么办?”阿伦大方的建议,笑容亲切且甜美。
“哎呀……”但他这句话刚刚说完,脑门就被玛雅轻轻的凿了一下。
玛雅冷哼一声,说:“都病成这样了,拜托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出于同僚的关心,免得你尴尬,才帮你换衣服的,请你别满脑子龌龊的想法。”
玛雅在说话间,已经将阿伦扶坐在浴室中那张特制的椅子上。
阿伦忍不住轻笑道:“与你有关的事情也算是龌龊吗?”
玛雅的脸红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冷冷的说:“好了,等会用毛巾帮你擦擦身子,感觉就好点的啦。”
说话间,玛雅已将阿伦的上衣轻轻解下,她的目光马上被阿伦身体上那各式各样的伤疤吸引住了,那是要经过多少次战斗来打造出如此多的伤痕啊,阿伦曾经历过这么多的战斗,难道说,他竟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吗?
但玛雅立即想起阿伦平常吊儿郎当,走路轻飘飘的模样,哪里像是个高手了,况且,团长伯列奥大人也断定阿伦武技平平,那应该他是不太行的。
想着想着,玛雅的手已轻轻的抚在阿伦胸口的伤疤上,温柔且怜惜,冰冷的声音柔软了许多,她柔声问:“怎么弄出这么多伤痕呀?”
她慢慢抬起头,凝视着那张清秀而苍白的脸,但这张脸此刻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然后低声的回答:“玛雅小姐,你这算不算在占我便宜呢?”
温柔的神情马上从玛雅脸上消失了,她冷冷的说:“哼,我只是奇怪你不是伤到脸上去的!”
“呵,是呀,真是可惜,如果是伤到脸上,那就可以平添我几分男性魅力的!”阿伦一副惋惜的模样。
玛雅脸色不善的洗了洗毛巾,然后狠狠的擦在阿伦的身上。
正在脆弱期的阿伦忍不住痛哼了出来,他说:“玛雅小姐,你可以轻点吗?别拿拖地板的技巧用在我身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