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今天就你开车带路,我和小卜坐车。”瞿韵白浅浅一笑道。
当赵国栋三人赶到蓝湾半岛酒店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锦鸿电子的老板毛友福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台湾人,头发微秃,眼皮略有些肿,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有些酒色过度的模样,早在酒店大厅处等着。见赵国栋一行人,赶紧迎来前来招呼三人上楼。
锦鸿电子那边地陪客也并不多,除了一个明显和台湾人关系不一般的妖娆女人之外,也就是公司一个技术总监和一个财务总监和一个司机,加上管委会三人,也不过八人,刚好一桌。
随着三月初全国人大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台湾同胞投资保护法》,台胞在大陆境内的投资建厂意愿一下子得到了巨大释放,一些精明的台商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在沿海地区投资,开始深入到内陆地区寻找市场。内陆地区廉价地劳动力和巨大地市场成为吸引台资的重要砝码。
毛友福最初在福建一带投资建厂。后来开始逐渐在内陆地区寻找机会,最后终于落户江口开发区,锦鸿电子地主要产品也就是彩电的一些电子元器件,随着内陆彩电市场规模日渐扩大,安都电视机厂地效益也相当不错,出产地盛世牌彩电也算是中南地区地名牌,锦鸿电子也就是瞅着规模不小的安都电视机厂而来。
一席饭吃得相当轻松,鉴于台湾商人的热情,瞿韵白在喝了几杯白酒之后又破例喝了两杯葡萄酒。
晚饭后台湾商人又安排了一行人在蓝湾半岛的卡拉o厅里的ktv包间里唱歌。盛情难却之下,瞿韵白一行人也只有附从。
豪华硕大的ktv包间在这个时代的安顿市区里也算得上是一流,从日本流行过来的卡拉ok现在正是风靡全国的时候,即便是太晚也不例外,毛友福地几曲闽南歌曲还唱得真不错。咿咿呀呀虽然听不懂,但是看着投影电视上的字幕也勉强能够明白意思。
也许是白酒和葡萄酒的混合起到了催化作用,瞿韵白也上台落落大方的唱了一首《北国之春》,在众人的热烈掌声鼓励之下,瞿韵白又意兴飞扬地唱了一曲陈淑桦的《梦醒时分》,再度赢得了满堂喝彩。
“赵主任,真看不出瞿书记的嗓音这么好,《北国之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唱出这种味道的。”卜远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和赵国栋关系一直不错。工作也相当敬业。
“嘿嘿。嗓子痒了?要不我帮你和瞿书记点一首合唱,试一试。怎么样?”赵国栋对唱歌没有一点天份,在学校里就被誉作黄牛叫或者大提琴声音。所以他也从不登台现丑。
“别,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唱歌了。”卜远有些心动,但是又有些胆怯。
“怕什么?我给你点一首《萍聚》,没有半点难度。”赵国栋不由分说便替卜远点了一首,“再来一首《片片枫叶情》?”
准确的说瞿韵白和卜远的合唱很不成功,借助着酒意瞿韵白的声音悠扬动听,极富动感,而卜远本来就有些心虚胆怯,声音更是发干枯涩,一曲《萍聚》唱下来更是高下立判,惹得他都不敢再唱《片片枫叶情》了。
赵国栋叹了一口气,这卜远也太逊了,怎们和瞿韵白在一起就显得那么不自信不自然呢?是惧于对方是直接领导还是被对方容颜姿色所压倒?抑或二者兼有?
“瞿书记,喝杯冰水润润嗓子吧,真看不出来,瞿书记的嗓音这么好,杨钰莹也赶不上你啊。”赵国栋半带戏弄味道地调笑着。
“没大没小,又来调侃你瞿姐了。”瞪了赵国栋一眼,瞿韵白黑白分明地眼眸在幻彩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迷离,娇艳地粉靥也显得格外妩媚。
“呵呵,哪敢呢?”赵国栋瞥了一眼独唱的卜远,没有了瞿韵白在一旁,卜远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首《小芳》也唱得像模像样。
瞿韵白觉得有些头发晕,没想到白酒混合了红酒之后劲道这么大,让她平素喝上三五两白酒都没事儿地身体居然出了状况。
“瞿姐,你没事儿吧?”赵国栋也注意到瞿韵白神色有些不大对劲。
“没事儿,我去一趟洗手间。”瞿韵白站起身来,身体略略一晃。
“瞿姐,我陪你去吧。”赵国栋赶紧站起身来。
“不用,一下子有些头晕,等一下就好了。”瞿韵白摆摆手,固执的独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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