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以及企业,了解情况,做调研,而且行踪飘忽不到乡镇,下午就有可能到企业,甚至距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他也可能到机关部门,弄得下边个乡镇和部门领导都是提心吊胆,深怕没到下班时间书记却又来了,自己不在,领导也不听你解释,落下个不好印象那就糟糕了。
还好赵国栋并没有像先前那么预料的那样武断而粗暴,的确不在岗位上只要有正确原因都不是问题,不过没有人愿意把与一把手谈天聊事汇报工作的机会送给搭档或者副手,所以宁肯等着下班再走也不愿意先行离开成了西江区各乡镇和局行部门一二把手们这段时间的惯例。
拿赵国栋的话来说,这很好,只要下边乡镇和局行的领导们这样做,就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权威,而且开始逐渐将这个权威带入他们习惯中,这是自己进入这个领域的第一步,而他们愿意向自己汇报工作也就证明他们愿意向自己靠拢,这是一个好现象。
无论哪个领导多么强悍多么能干,都不可能将这个已经形成的体系彻底粉碎重建,上边允许,时间不允许,他也没有那个能耐,那只会把自己推向所有人的敌对面,最后毁灭的只能是自己。
招降纳叛,拉拢分化,联结盟友,合纵连横,古代战争中的战术用语在官场上一样适用,只问首恶,胁从不问,这也是赵国栋给自己确定的原则。
毕竟张绍文在块地盘上根深蒂固,当然随着他的离去,这个体系也在处于一种缓慢的分崩离析状态下,雷鹏和丁高寿似乎都有些想要撑起这个场面,如果说是曾令淳来当这个区委书记,或许他们还能有这个机会,不过现在是自己,而且还加有市委常委这个衔,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聪明一点的就应如肖朝一般,通过蒋蕴华来联络自己,虽然现在还没有表露出什么迹象,不过这种橄榄枝抛出的含义,他知,自己知,蒋蕴华也知。
骆育成这个候的出现再度加强了赵国栋的信心,联想到陆剑民给自己电话中的隐晦表示,赵国栋心中也禁不住冷笑,看来昔日一手遮天的张绍文的失势也不是严立民一个人就能把这把巨伞扛起来的,那么伞下边的人就难免要被雨水甚至冰雹波及了。
“赵书记,今天到余检那商谈工作,顺便就到高检那里去坐了坐,谈及赵书记已经到我们西江工作,高检说及您,所以”骆育成的谎话也是说得顺溜之极,高阳也是满面笑容,“怎么,国栋,没事儿就不能叫你了?是不是非要蓝书记相邀你才来,真是当了常委就忙得分不了身了?”
“嘿嘿,,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赵国栋也笑了起来,“这桌子上别把我当领导,都是兄弟,嘿嘿,老骆,高检可是我昔日的老领导,我在派出所里混的时候,他就是分管政法口的区工委副书记了,这一晃就是五年啊。”
五年,长不长,说短不短,赵国栋在五年时间里换了四五个单位,从副科、正科、副处、正处再到现在的副厅,其跃升速度骇人听闻,相较之下,高阳从当区工委副书记时的副科到现在的正处,虽然看起来也是火箭式蹿升了,但是有了赵国栋这个先例摆在前面,那也就显得有些暗淡无色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这好的机遇的,这是高阳昔日同事见到高阳的蹿升速度之后自我安慰的,现在在赵国栋面前,就该高阳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了。
“好了,你就别寒碜我了,不就是原来我是你领导,现在你是我领导了么?”高阳瞪了一眼,“今天没有谁是领导,国栋你高升了,我也一直没有替你庆贺,今天就算是了愿,育成也是我来宁陵之后结识的一个朋友,嗯,真正的朋友,国栋,日后你在工作中可要大力支持他才是。”
高阳将“真正的朋友”几个字咬得特别重,赵国栋自然明白,高阳也是一个颇知分寸的人,能得他说真正朋友的人不多,也绝对是可以信任的角色,这也让赵国栋很是心安,不少所谓朋友那都是些酒肉朋友,难以交心,难以共济的。
“高检,你说错了,我初到西江,人生地不熟,日后仰仗育成支持我的时候才更多。”赵国栋含笑看着骆育成,语含深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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