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培也在心中叹息,赵国栋的表现令人目眩神迷,三十五岁出任滇南省委组织部长,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神话,如果说他有着不凡的家世背景,这也许可以理解,但是只有深知他一步一步从基层干起家的朋友才知道他的真实底细。
天孚原本有意要进入昆州房地产市场,但是由于赵国栋到滇南任职,天孚都不得不暂时延缓这一计划,而改选其他城市,当然杨天培也断言赵国栋在滇南不可能呆多长时间,两年时间就是极限,只要赵国栋一离开滇南,天孚自然可以大举进入昆州。
赵国栋在这方面做得堪称完美甚至有些过头了,虽然天孚为此受到一些影响,但是杨天培和乔辉都表示理解,毕竟赵国栋为天孚发展所作出的贡献,远超过一城一地的得失。
如果赵国栋真的能投身于天孚或者沧浪,杨天培相信这两家企业都可以再上一层楼,但是对方却志不在此,这也令人遗憾之余也有些感慨,所谓一饮一琢,莫非前定,便是如此。
“国栋,你走了哪条道,那就得穿哪双鞋,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杨天培撑起身来靠在背后的枕头上,“我倒是觉得你在组织部长这个位置上打磨两年对你在这方面历练了一番,可以弥补你在这方面的不足,你越是觉得难受棘手,就证明你越需要在这方面的磨砺,你越是顺手也就证明你在这方面已经成熟,所以我觉得你到滇南这一次走对了,也许就是上边的有意安排。”
“培哥,姜是老的辣啊,你算是把我到滇南这一程的意义看穿了。”
杨天培虽然是商场中人,但是平时和官场打交道机会也颇多,国栋这样年轻的干部突然离开安原到滇南任职,他就感觉到肯定是不寻常的意义在其中的,赵国栋倒也不惊讶。
“哼,好自为之吧,官场险恶,路遥灯黑,稍不留意,认你是骄子也有可能一跤跌下去爬不起来。”杨天培摇摇头。
“嘿嘿,真要一跤跌下去爬不起来,那也有天孚或者沧浪等着不是?”赵国栋嬉皮笑脸的道。
“那我可真得祈求你跌上这一跤了。”杨天培笑了起来,“天孚可真还缺一个能主舵的,你来我就能轻松了。”
“可惜我不会跌跤,就算偶一失手,那也一样能扳回来。”赵国栋自信满满的道。
杨天培淡淡一笑,却是不多言。“嗯,呆会儿小瞿要过来,是不是你们俩约好一起过来?”
“哦,韵白要过来?”赵国栋又惊又喜。
瞿韵白一直坐镇羊城,天孚在南粤的局面已经打打开,虽然还不能和万科,碧桂园以及合生创展、恒大这些本土大鳄相提并论,但是比那些南下而水土不服的北方房地产企业来说却已经强了太多,也正是如此瞿韵白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南粤那边,集团这边虽然还是挂着副总裁的身份,但是基本上没有过问集团的日常事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