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杨劲光、***伟和钟跃军他们就看不到民生问题的敏感性和重要性,但是作为一级政府官员,中央对于政府官员政绩考核更多的是集中在了经济数据上,现在虽然有所变化,但是还不明显,还有一个过程,在很多人看来,民生问题更显得有些虚无化和概念化,难以用具体的数据量化来判断,而这也是很多领导干部在这一点上缺乏兴趣的关键。
也许放在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就像是这样的领导干部一定程度丧失了宗旨观,形成了只唯上的意识形态,但在赵国栋看来这不能完全苛责于领导干部,恰恰是考核机制的问题使得日益犬儒化的领导干部们不得不追逐现实利益。
别人都这样认为,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随波逐流呢?赵国栋在这个问题上也曾经纠结过,不能说他们的观点就是错误的,像***伟这些人都是搞经济的老手,他们当然清楚其中利弊得失,向自己提出这些看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信任,这也让赵国栋感受到了相当压力。
怎样来理顺扭和观点上的分歧,这也是摆在赵国栋面前的急迫问题,比起外来压力,赵国栋觉得这个问题更为现实更为深刻。
如果连自己内部体系的观点都不能做到大致统一,你就无法做到群策群力,无法做到令行禁止,带着抵触情绪勉强来开展工作,其效果必定会大打折扣。
当然,赵国栋也不认为这其中并非没有圆转之处,他们提出来的一些看法也并没有道理和依据,赵国栋倒是觉得在解决了观点分歧问题之后,适当的调整策略,也是可行的,这也是翻年之后自己将要面临的第一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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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春节这种传统大节的基调就是平安祥和,其他一切都可以摆在旁边,一切都要围绕着这个主题来运转,所以春节前后的工作就是确保平安顺畅的让忙碌了一年的老百姓过好这个年。
赵国栋的确很忙碌,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忽略很多事情。
尤莲香这样一个漂亮的发髻梳在脑后让她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四十几岁的人了,能够保养得这样,也算是难得了,至少比她小好几岁的尤惠香在她面前显现不出小多少。
尤莲香没有让唐江其他的干部作陪,只让了尤惠香和她一道来赵国栋这里,这让赵国栋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有些话题如果拉上其他人,反而不好打开,多个尤惠香某些时候倒可以圆转,也许尤惠香本来就要来这里,这样也就顺便。
趁着尤惠香上洗手间,赵国栋含笑问道:“怎么,惠香姐也想动一动?”
“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她自己。”尤莲香漫不经心的道:“子建的情况你也很清楚,省里年后要动一批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我问过韦崇泰和周益明,齐华走了,陈英禄我没有啥交道,只能通过韦周二人的渠道,他们虽然在具体情况上说得比较模糊,但我还是能听出一些来,这一次调整动作怕不会小,所以我先来拜码头。”
“呵呵,尤姐,你这大马金刀的来我这里,哪里是拜码头,这分明就是下最后通牒嘛!”赵国栋朗声笑了起来,打趣道:“我不是组织部长,也没有分管组工人事,你有想法有意见,去白一鸣或者陈英禄那里才对。”
“得了,国栋,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省里情况我清楚,白一鸣和陈英禄那里我会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没啥不敢见人的,唐江这两年表现有目共睹,柳子建功不可没,金大江闷着不吭声,他是市委***,我不好说他,但是我想我作为唐江市委副***、市长,还是有权利向上级组织真实反应并推荐优秀的干部。”尤莲香气哼哼的道:“这是每一个***员的权利。”
尤莲香和金大江的矛盾也有点越来越激烈的迹象,金大江现在一门心思是想要寻个机会上一格,他的年龄正好处于一个尴尬期,想上一步缺乏足够的东西,就让他在唐江等到进***,他又心有不甘,而且按照惯例,他这个年龄也是有机会到省里去过渡一水的。
这种情况下,金大江没有其他心思考虑别的事情,更不用说为其他人谋一谋前途了,自个儿去向未定,哪还有精力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