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马疾驰,马背上的络腮胡护卫伸出右手,
“哼强调一下,只许劫财不许劫色”艾琳娜高声大叫着,信心十足地从[压寨夫人]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件东西,瞄了瞄后远远抛向了奔马而来的络腮胡护卫。
这个络腮胡和后方几十名护卫都心下一紧,以为这位怪怪的女劫匪有什么杀手锏。
如果是另一个世界,恐怕有人会怀疑抛过来的会是手雷。但这个世界没有这类东西,当大家定睛看清抛来的是什么后,瞬间都发出轰然大笑。
锅铲一个还带着少许食物残渣的锅铲只见这个锅铲划出一道充满懒散般感觉的弧线,凌空抛了过来。
笑声中,马上的络腮胡护卫毫不介意向自己脑袋慢慢悠悠抛飞而来的锅铲,反而双腿一夹更加迅疾地纵马飞奔向对面的黑衣女劫匪。
但出乎意料,笑声未落……
咣铛
哎呀一声惨痛的撞响声,络腮胡侍卫从马上掉落下来,甚至一只脚还挂在马鞍脚扣上,转瞬间昏迷着被拖拽了不少距离。一滴滴血从他的额前洒出,飞溅在地面上沿着马蹄痕留下长长的断续红痕。
眼力好的护卫看得清楚,毫无力道抛飞来的锅铲突然诡异地停顿在空中,导致络腮胡护卫犹如凌空撞上了一块畸形的铁板,高速撞击下头破血流,甚至脸上划出长长的一条割伤。
紧接着,骏马突然吸溜惨叫,扑哧声中扑地倒下。似乎一只马蹄绊到了什么东西,导致马腿猝然折断。半拖着的倒霉络腮胡护卫顿时人仰马翻,在一片尘土飞扬中扑倒,甚至被马躯压住了大半身体。
于是,就在女劫匪身前几米处,络腮胡护卫已人马扑地。马匹的稀溜溜惨鸣声不断,地上一滩血迹中,这位壮年男护卫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进气少出气多了。
一个锅铲引发的血案?
远远望着不可思议的状况,在场的车仗护卫们愕然地张大嘴巴,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强调一下,只许劫财不许劫色”黑衣女劫匪又举起大喇叭,声音嗲嗲地警告道:“你们就该被劫财,在本寨主面前想劫色的不听劝告者,就是这个下场啦”
殿下呀,劫财不劫色,不是这样的意思啊……堵着对方后路的金花女卫们虽然非常高兴艾琳娜殿下能轻易摆平对方的骑马护卫,但对于公主殿下的用语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见肆意上前的同伴出马不利,护卫们这边各自防备,远远与女劫匪们对峙不敢擅自行动。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位女劫匪恐怕不是个善茬,恐怕在上演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什么事?”索格恩在车内问了一声。
“禀告公爵,有……呃……劫匪……”应声的护卫简直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做何禀报。
索格恩公爵听了诧异:“劫匪?这里已经是莱雅国都迦佰莉城附近了,还会有劫匪?”
护卫为难地解释:“公爵大人,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的的确确是真的……”
“什么事啊?”索格恩少爷听到响动也从副车上跳下来,整理着衣衫走过来。
“把脸擦干净”索格恩公爵略有生气地低喝一声。
索格恩嗯少爷了一声,胡乱地抓过护卫递上来的丝巾擦了擦,脖子上却还留着少许口红痕迹。
稍后,等索格恩少爷听说有人打劫,也难以置信。
父子俩顺着护卫的指引,望向封锁的车队前后道路黑衣女子们,只感觉更加诧异。
“没意思,你们处理。”索格恩厌烦地晃晃脑袋又往副车上去。
索格恩老公爵则默然不语,仔细地望了望堵在路后面的十八名黑衣女子,又仔细望了望前方的两名黑衣女子,越望越是心下凛然。
他注意到后方的黑衣女子们似乎根本不戒备自己的护卫,反而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那名拿着古怪喇叭花的女子身上。
了解刚才的情况后,索格恩公爵盯了一会儿道上倒着惨鸣的马匹,看了看身边不敢轻举妄动的护卫们,命令道:“拖走那匹马,带回我们的人。”
几名身形高大的武者护卫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马匹拖在路边一丢后后返回车仗内。接着有两名侍卫纵身向前,拖着昏迷的络腮胡一起回来。
“喂你们快点把财物打包,免得本寨主废事啊~~~”艾琳娜通过喇叭大声叫。
索格恩公爵又吩咐:“问她们是哪里的匪徒,有何称号?”
护卫高声依言喊喝。
“啊?我们是……”艾琳娜倒是没预料对方会问劫匪名号,眼珠一转大声回道:“我们叫……城管莱雅城管”
城管?没听说过,是都城管理者吗?怎么沦为匪徒了?索格恩望向自己的护卫们,后者都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样一只匪徒。
装扮成黑衣劫匪的金花女卫们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公主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