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挑,冰婵美眸一凝,纤手再次上扬,连同骰盅一齐扬起,而后手掌凭空翻转,猛地向下一压。
“砰”的一声,骰盅连同十五颗骰子,被她凌空倒扣在了桌案之上,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只是一上一下的功夫,她便将整局落定,毫不拖泥带水。
殇子玉怯生生地走到二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指着骰盅道:“二哥,她这就完事了?”
“呃……完事了。”
“可她好像没怎么摇啊!”
“不是没怎么摇,而是没有摇!”殇子枫呆愣在原地,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没摇?那二哥不是赢定了么!”殇子玉激动道。
殇子枫摇了摇头,并不像殇子玉那般高兴,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安作祟,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冰婵握着骰盅的手,恨不得有一双能透视的眼睛,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
直觉告诉他,这一局,他可能会输。可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太可能,有骰子和骰盅尺寸的限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摇出两点。
走神间,忽地,一个个惊呼声瞬间传入了殇子枫的耳朵里,同一时间,冰婵已将骰盅抽了开!
殇子枫往里一探,在看到里面的点数之后,他双目暴凸,一指冰婵,大喝道:“你耍诈!”
“耍……诈?”冰婵抬了抬下巴,不屑道:“众目睽睽之下,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耍诈了?”
“其余骰子都被你击成了粉末,只留下一个一点的,你这不是耍诈,是什么?”殇子枫气道。
“有谁说过,不可以将骰子击成粉末了?”
真别说,从古至今,还真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将骰子击成粉末的,冰婵拿这点抨击殇子枫,可谓是明智之举。
冰婵的话气得殇子枫连说三声“你”字,如此厚颜无耻、歪曲事实的人,他也是头一次见,一时间,他真不知该用何种理由来驳斥了。
夏日迟迟,卉木萋萋,望江城的上空,湛湛蓝天,万里无云。阳光轻洒,如微风纱幔,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脸颊。
望江城一里外的栈道上,一辆马车徐徐而行,马车上,除了一个赶车的车夫外,里面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一头红发,被人五花大绑,脸颊淤青无处不见,不能发声。女的青涩丽质,绝美无暇,好像下了凡尘的仙女,甚是清纯甚是可爱。
“姑娘,前面就是望江城了!”车夫回首,冲着马车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