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琴过来,自然是要以此作赌了。”冰婵戏谑道:“怎么?看见是把琴,你就打算退缩了?你要是想放弃,就痛快签了那份卖身契,然后安心留下来为我做事便是!”
“自打来这世上,我的字典里还没有过退缩二字。不就是一把破琴么,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我还能应付住!说吧,要怎么赌,小爷我奉陪到底!”
一把琴如何能作赌?殇子枫也是第一次见,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冰婵嘴角抽了抽,这小子居然变向骂她是母老虎,她活了上百岁,见过的刺头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还从未有人在面对她时敢如此放肆,真是个不知深浅的黄口小儿,换做平时,她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生气,不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冰婵心里虽气得咬牙,但面上却不改色,直接将殇子枫不敬的话忽略了。她白袖拂起,掀起一阵香风,待玉手拂过琴面后,她浅笑勾唇,对着殇子枫淡淡道:“很简单,只要你能在此琴上弹奏一二,哪怕不在音上,这局就算你赢,如何?”
什么?!
只要能弹奏一二,甚至跑调都算是自己赢?不会吧?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殇子枫不由得多问了句:“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弹出音来,不管在不在调上,都算我赢?”
“没错!”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不反悔?”
“绝不反悔!”
二人几问几答,经过再三确认,殇子枫这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然而,冰婵虽说得真真切切,诚诚恳恳,但听在殇子枫耳朵里,却是那么的不真实。可一时间他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真实。
平白无故的,这小妞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他赢呢?只需弹奏一二,还不限音律,哪怕瞎弹都算他赢。换句话说,只要能弹出声来,就可以拿走一千两银子,这也太简单了点吧!
若说不利之处,唯一于殇子枫不利的,就只剩下丢人了吧!毕竟,对于一个从没碰过琴的人来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散音抚琴,那场景,并不是献艺,而是在献丑,是真正的献丑,更多的则是折磨听琴者的耳朵,若说不丢人是不可能的!
丢人就丢人,管他呢,大丈夫能屈能伸,被人嘲笑又不会少块肉,大不了以后学成之日,再回来讨回丢失的颜面,他就不信,他堂堂殇家二少竟连个琴都学不会。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计较今日的得失呢!
经再三思虑,殇子枫也不再纠结,反正这妞说了,只要他能弹出音来,这场赌局就算他赢。一旦他拿到钱,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为了将来,现在委屈一下自己又如何,就当是逗大家开心!愿意嘲笑就嘲笑去吧,少爷我还怕被人嘲笑不成?!
“好!我这就弹来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