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施主。昨日方才见过,贫道自然记得。”
“你记得就好,我家夫人昨日白天就只与你接触过,晚上便吐血晕厥,至今未醒。说是中了巫邪之术。你可有何解释?”
“喂!这位大婶,我师傅昨日接触过很多人,为什么就只有你家夫人中了邪术?大婶的说法未免太过牵强了吧!”粉宝儿顶着红璞璞的脸蛋,怒气声声地反驳。
“你!你个臭小子,本姑娘虽然不打小孩子,但你若是一味地对我无聊,管你多大,本姑娘照揍无误!”
粉宝儿不再多言,反而朝着惠儿拌了个鬼脸。
惠儿气癫了,刚要出手教训这黄毛小子几下,却被念儿拦下,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还有少主在此,不要闹事。
惠儿跺了跺脚,很是委屈地看了眼念儿,站到了一旁。
见那小丫鬟终于消停下来,而自己的情绪也有了些许缓和,皇甫渣渣这才道:“夫人身子向来安好,还有功夫傍身,若非有人刻意加害,何以突然吐血晕厥?!而从丫鬟口中得知,近日我家夫人所见的陌生人只有道长一个,这让本少爷不得不怀疑,是道长您对我夫人下的手!”
“皇甫少主此番质问,真是让贫道难以回答。直到现在,贫道方知昨日的那名女施主是尊夫人。但这并不代表就是贫道害得尊夫人吐血晕厥。换言之,若真是贫道所为,贫道又怎会自投罗网?难道贫道怕活得久,想早些赶赴黄泉,这才静等着被抓?”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来此?”
皇甫渣渣不知怎地竟然问出了一个这么白痴的问题来,闹得殇子枫莞尔不已,看了眼之前报信的家丁道,“难道他没跟你说吗?今儿一早贫道听闻皇甫夫人昨夜突发怪病,至今无人能查出病因。想必药石对此症并不效果。而恰巧贫道却懂些玄门之术,兴许能对症下药。所以,贫道此番前来,自然是为夫人诊治的。”
“本少爷凭什么信你?”
面对皇甫渣渣地不断质问,殇子枫不慌不忙,只道:“就凭直到现在为止,尊夫人依旧未醒。否则……”头偏向先前那几位郎中逃离的方向,一笑道:“皇甫少爷就不会这样着急了。”
“你能保证救醒夫人?”皇甫渣渣心道,这道士若是敢一口允诺,那便证明夫人此番出事,定与这老道有关。而这老道定也是有着别翻的目的。如此一来,他要小心应对了,一旦夫人苏醒,他定不会让这臭道士成功逃离。
望着皇甫渣渣的双眸,殇子枫眼底有金光泛过,似乎洞穿了他的心中所想,淡淡道:“要看了才能知道。”
屋内,殇子枫稳稳地坐在榻边,双眼微眯,右手双指扣住了南宫芷晴地脉门。这一刻,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唯有粉宝儿看着帅爹此时严肃的模样,小嘴儿一抿,憋着笑。只有她此时知道爹爹在做什么。用七个字形容,那就是“装模作样的神棍。
不久,殇子枫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面漏疑惑。
皇甫渣渣见状,即便知道对方可能的回答,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问道:“怎么样?”
“贫道并未查出任何病症,的确是中了邪。”
又是这句话,皇甫渣渣的面色逐渐阴沉,不厌其烦地再次问道:“那可有法子解?”
若是没法子,那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不论真相如何,夫人都是见过这臭道士以后才会变成这样的。他不管这臭道士是何背景,就算是天玑阁的弟子,晴儿如今这番,他也得必须找个人出气。否则他会憋疯的。
皇甫渣渣毫不遮掩地运转自身功法。殇子枫也敏锐察觉出了异样。
不错嘛,几年不见,竟然一举突破到了道法葵英之境。果然是大家族的子弟。虽非太初天罡诀,但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粉宝儿也感受到了皇甫渣渣突如其来的威压。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时辰未到,她宛如普通人,若是那家伙出手针对爹爹,她该怎么办?!
殇子枫不慌不忙,好似没感受到皇甫渣渣释放的威压一般。只是摇头蹙眉,似有什么要说的,却又碍于什么始终没说出口。
皇甫渣渣见他这副模样,心头一喜,因为他并没有在这老道的脸上看到其他人那般束手无策的表情。仅有的不自然,也只是有些无奈,像是……
“道长有何为难,但讲无妨。只要能救夫人,什么都可以!”
“少夫人病发之前,情绪可曾有过异常?”
“异常?”
皇甫渣渣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按理说,打从认识夫人以来,即便夫人对自己有过多次教训,但总体来说,还是识大体的,做事都会给自己留几分颜面,不会像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教训他,更不会口无遮拦,竟然一语道出了自己的姓氏。
这次出来本就低调行事,而且这还是夫人的建议,哪怕昨日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当,惹恼了夫人,但以夫人识大体的秉性,不至于如此冲动。
被殇子枫这么一提醒,皇甫渣渣倒真是觉得昨晚夫人的表现有些异常。
见皇甫渣渣略有所思,殇子枫不自觉地牵动唇角。心道:“大鱼,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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