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鸣仙有三子一女,唯小女孔临舒是他老来得女。
虽是庶出,但最为宠爱。
其次大子孔临天是正妻所出,二子孔临清及三子孔临永都是庶出。
孟凡河一死,盟主之位非他莫属,现在所缺的只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孔鸣仙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两眼永远都消不去算计的精光,为了巩固地位,不惜勾结魔教,因此孟府的血案与他逃不了干系。
阿细褪去红装,换上了寻常装束。
她要去孔府,窥探一番,获得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对孔家最真实的写照。
孔家的阁楼,院门,走廊,正厅,比之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白玉台阶,高高竖起的石柱,有无尽的泉水注入孔家花园,假山,地面皆是精巧无比的鹅卵石及云南大理石铺就。
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阿细也不禁暗暗赞叹这建筑华美,富丽无双。
按照封刀描绘的地形图,阿细轻而易举地摸到了孔鸣仙的书房。
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孔鸣仙正在房中与人讲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抓紧了腰间的匕首,只要冲进去,凭她的功力,杀了毫无防备的孔鸣仙,轻而易举。
正踌躇间,房门被打开,阿细跳上了走廊的房梁之上,狭长的走廊上,静得能听见阿细的呼吸声。
“砰”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划破了走廊的宁静,走廊上的人抬头望去,头上空无一物,只是脚边多了一支碧玉簪,镌刻着淡淡的白玉兰花,尾端清晰的刻着“朝颜”二字。
梁上的阿细尽力隐藏,却还是被走廊上的人发觉了,走廊上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孔家二公子孔临清。
只是女未嫁君未娶,两人从未谋面,就算是上天安排再好的机缘,不相识,也无用,也要硬生生地错过。
孔临清抬头,嘴角盛满笑意:“梁上君子莫惊扰,却道玉簪为女郎。”
阿细想答又不能答,静默了良久,孔临清见梁上没动静,以为她是怕了,遂将玉簪收回袖子,离去,只留下一个温软的轮廓,一点点映入阿细的眸中,经久不散。
阿细从梁上跳下来,摸摸自己因少了簪子而散落的头发,暗暗喃道:“君要离去妾未留,空剩青丝待玉簪。”
阿细有些气恼,好好的计划被那人打乱了,还赔上了一根发簪,真是得不偿失。
抬头看日,天色渐晚,她要回去了,否则封刀会担心的。
正要爬墙出去,却被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叫住,阿细不满地蹙眉,看向这个英俊秀美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厮拉拉扯扯。
阿细知道,这是孔家的三公子孔临永,锦官城里出了名的酒囊饭袋,空有一幅好皮相,实则绣花枕头一个,到了适龄年纪,竟没有一家女子愿嫁于他,想想都令人好笑。
他打着酒嗝问道:“你,你这是要爬墙逃跑吧?”
阿细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正欲要走,却被他抓住手腕,攥得她手生疼,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我们孔家岂是你想走就走的!”
虽轻佻,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阿细的手又一次的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一刀捅死他算了,也为孔鸣仙除了一个祸害。”
正要掏出匕首,朗润的男声进入耳中:“三弟,你在干什么?”
阿细的手猛地回归原位,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怒自威的年轻男子。
来人一袭堇色云鸦缎袍,金玉冠束发,眉眼清亮,带着一丝刚直不阿,一丝大度能容,可只有阿细明白,这孔家的人,都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原来是大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只是一个要逃跑的丫鬟,弟弟我想教训教训她而已。”
孔临永松开手,打着哈哈道。
孔临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细,目光如炬,让阿细十分的不自在。
“三弟你是喝糊涂了吧,她是我身边的侍女,今日奉我的命,去花房拿些花种,谁知竟被你给盯上了,就算是想媳妇了,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孔临永瞥了一眼阿细,脸色有些松动,对孔临天笑道:“既然是大哥的人,大哥尽管领走,只是这侍弄花草的事,二哥好像比大哥更为上心。”
“三弟此言甚是有理,这婢女在侍弄花草上面可是很有心得的,所以.....”
看着他们两兄弟一唱一和,阿细心中也有了思量,看来,这突破口就在这两兄弟身上了。
阿细眼中迸出寒光,像是一把利剑,直刺两人胸膛。
孔临永招呼着众小厮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阿细的视线,阿细低头,正想要偷偷溜走,谁知孔临天比阿细快了那么一步,冲阿细吩咐道:“跟我来。”
阿细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乖乖的跟在孔临天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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