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和孔临永所在房间的门是虚掩的,刚好封刀路过时吹过一阵风,当封刀看到房间里的两人时,只觉得这阵风虽是微风,却吹到了他的心里去,一瞬间感到像有一块石头堵在心里一样难受。他想起前几日与阿细的谈话,当谈及阿细对孔临永的感觉时,阿细的眼神似有躲闪。
嘴上说着自己也不清楚,可是现在看来,大概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吧。想到这里,封刀苦笑一声。又不禁对自己发问:那阿细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呢?难道就只是朋友的身份吗?阿细对自己就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如果是这样,自己应该怎么做?是祝福,还是嫉妒?是争取,还是退出?
回忆起以前的种种,自从那天救下阿细,封刀像拥有了新生命一样,不再追求什么武林第一,也不再心心念念去寻找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只想保护阿细一世周全,起初是因为孟凡河对自己有恩。
可是后来,通过与阿细的接触,封刀渐渐发现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虽然需要自己的保护,但是也是因为有她的照顾,自己才没有像以前一样只想着江湖之事。是她照顾他吃饱穿暖,缝缝补补。
让他有了家的感觉。本来他以为,像阿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嫁一个好人,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可是他无法说服她放弃报仇,所以他决定帮助她。他时常想:这样也好,起码可以陪在她的身边,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封刀不相信阿细对他没有感情,他们一起经历的事太多太多,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也总是开心的。
可是那时的封刀不知道,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因有果,只有感情,没人说得清。封刀越想越难过,眼看着心里的人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是自己又缺乏一个去把阿细“抢”回来的一个身份。只能暗自难过,默默走开。
屋里的阿细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的呆愣了一下,反映了几秒,赶紧推开孔临永,红着脸跑出屋去。还是清晨,大家昨天喝酒喝得很尽兴,都没起来。阿细跑了好一会,跑到自认为没有人的地方找了个石凳坐下。
微风吹过来,吹得阿细的心痒痒的,刚才??????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阿细刚刚褪去红色的脸又发起烧来,阿细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尽管她叫自己不要去想,脑海里还是不断回放刚才的那个吻。
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像是一道分界线:把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分开;把那个说着对孔临永没有感觉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分开;把那个说着为自己爹娘报仇抛下儿女情长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分开;也把封刀和自己分开。
想到封刀,阿细竟有一丝愧疚,阿细情商虽低,但她并不傻,她能看出来封刀对自己的情愫。处处护着她,连自己命都可以不顾。自从与封刀见了第一面,他就一直在救自己,每次都是自己浑身是伤,还紧张兮兮的问:“阿细???阿细,你有没有受伤?”
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封刀才放下心来,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在阿细对他道谢的时候,他也总是说:“孟前辈对我有恩,现在他不在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你一个弱女子去帮我挡剑不成?”
渐渐的,阿细也不道谢,取而代之,她也为封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在封刀没起来的时候,为他做好早饭;封刀从外边回来的时候,也能马上吃到可口的饭菜;封刀自小父母双亡,年纪轻轻就四处拜师学艺,一个大男人,整天打打杀杀,衣服也难免弄脏弄破,阿细就在家里给他洗洗衣服,缝缝补补。
最开始的时候,封刀是拒绝的,阿细知道他是害羞,劝他说:“我娘曾说:‘男人在外边混的就是面子。’而面子是什么?在我看来,面子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你行走江湖,每天练武,衣服难免会弄破,你不让我给你缝补,难不成是想被取个‘破衣大侠’的称号?”话毕,阿细和封刀都笑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封刀也不好再拒绝。时间长了,也不避讳,一从外边回来就回到自己屋里,换上阿细洗干净的衣服,把脏衣服放在一边等着阿细来取。阿细沉浸在回忆里,那是他们过的也很快乐啊。
“阿细,阿细?”阿细想的太入神了,封刀什么时候过来坐下她都不知道。虽然封刀只是轻声唤她,却把沉思中的阿细吓的“啊?”了一声。
封刀想到刚才那一幕,强颜欢笑问到:“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阿细见是封刀,傻笑着说没什么。封刀看到她这副模样,以为她是为刚才发生的事高兴。心情又跌入谷底,脸上的笑也淡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