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看着孔临永,感激之色易语言表。
孔临永骑在马上,锦衣玉带,仿若未见,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的,侍卫们, 铁衣铁枪,横戈怒马。
在马上如一支支挺立的标枪,发辫在寒风中簌簌飞扬,脸上表情刚毅而又凝重,仿佛随时可以为自己的君王赴汤蹈火。
孔临永慢慢望了过来,拓拔宏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突然翻身下马,奔至孔临永马前,一揖到地,说道。
“陛下救命之恩,拓拔宏永世难忘”。
孔临永挥挥衣袖,事宜拓拔宏站起,右手一挥,之间军士间,与官走出数人,拿酒的拿酒,摆桌的摆桌,顷刻间已在两人面前搭起一座中帐篷。
孔临永翻身下马,宫人快步赶来搀扶,孔临永大手一挥,示意宫人退下后道。
“我还未到垂暮之年,不需时时有人扶着”。说完转身进了大帐。
大帐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正中摆着一张桌子,酒菜已经齐备。
孔临永走进大帐,居中坐下,宫女已规制桌前,孔临永吩咐道: “请拓跋将军进账”宫女诺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帐子。
拓跋宏进了大帐,看了一眼四周,心中暗付,难道是鸿门宴?
要是鸿门宴,孔临永何必救自己,暗叹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随即一拱手道:“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孔临永伸手指着自己左手旁的位置道:“将军请坐”。
拓拔宏坐定,身后宫女自行上来斟酒,孔临永举起酒杯道。
“将军请”,然后一饮而尽。拓拔宏也不推辞,举杯便饮。
只听孔临永悠悠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可听过此诗”。
拓拔宏放下酒杯,脸上浮起一丝淡淡哀伤,缓缓点了点头,道。
“连年战乱,白骨已是堆积成山,我何尝不知此道艰辛,然我为一己之私,任这白骨堆积,现在想来,不禁无言面对身后的黎民百姓”。说完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孔临永脸上浮过一丝疲惫,愣愣看了一眼拓拔宏,并不言语。
只听拓拔宏又道:“从古至今,哪座江山不是由着累累白骨堆积而成,苦的永远都是百姓,军士。”孔临永安然道:“将军此言不错”。
这是拓拔宏举起酒杯道:“我愿与陛下一起,共建和平盛世”,说完抽出腰间长刀,四周军士一见,呼啦一下已将拓拔宏围在中间,呼喝道。
“拓拔宏,陛下救你于危难,你这是何意?”,只见拓拔宏仿若未闻,左右一挥已将终止割破,在空杯中滴入一滴鲜血。
长声道:“我拓拔宏再此起誓,有我拓拔宏在世一天,南国军士定不会踏入宋境一步,如违此誓,犹如此刀”,说完一用力那长刀应声而断。
孔临永喝到:“退下”,众军士脸上闪过一丝歉然,悄然归刀入鞘,退了下去,孔临永脸泛起红光。
起身走到拓拔宏面前,拿起酒杯亲自斟酒给拓拔宏,而后举起自己酒杯,朗盛到:“我替天下黎民谢过拓跋将军”。
拓跋宏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宋国由此明君,不可不强”。
两人一阵絮叨,拓拔宏脸上隐隐显出醉意了,孔临永兀自敬酒,直听拓拔宏道:“鄙人不胜酒力,该出发了”。
孔临永面色一暗,悠悠道:“来人,把我的月光迁来”。说罢走出大帐。
这时只见一军士迁出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奇怪的是只有四蹄乌黑,拓拔宏一看,只见这马身材修长,健壮有力。便知一只这是一匹千里马,直停孔临永道:“前路艰辛,朕将此马送与将军,只盼将军一路顺风。”
拓拔宏也不推辞,翻身上马。把转马头,缓缓而进。直听他朗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陛下请回”,说完转身,一抖缰绳,马已电闪而出,向着远方驰去,孔临永,望着渐行渐远的拓拔宏,仿佛已经痴了。
拓拔宏拍马疾驰,一路不停,向着南国奔去。
一路风餐露宿,不过三五天,已近南国领域,此时他放慢马速,任由月光自行奔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孟纤纤的身影。
那个生性纯良,美丽温婉,明媚如花的女子。
那个在他仿佛要饿死之际,伸手递给他一个馒头的女子,明眸皓齿,彷如仙女下凡。
拓拔宏心底慢慢泛出一股悲凉。可能自己此生也在难见到孟纤纤一面。佳人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不知有哪位幸运之人,能得到佳人赏识,并结连理。
自己宁愿不当着南国皇帝,也想喝孟纤纤一起策马并驰,同游江湖。
他也是真的特别的喜欢孟纤纤呢,虽然后宫佳丽特别的多!
可是,拓跋宏的内心里也是只有孟纤纤一个人呢!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黄河岸边。只见这滚滚江水水。
不禁心里涌出一股豪情壮志,大声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本是前朝杨慎的词,现在唱来,不禁胸襟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