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不就是几套衣服么?你再去做几件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颜兴钊不以为意的说。
“老爷,你说什么?你不去教训那个小贱人,竟然在这里说风凉话。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软弱了,你知道我那些衣服有多么名贵么?就那个云锦金丝百鸟衣,世间仅此一件,还有那个鹤羽银丝裙,那可是我娘家陪嫁带来的。你说,你为何不去收拾那个小贱人?就是因为她是王妃你是臣么?还是什么?你好歹也是他老子!”
“你给我闭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市井妇人有何区别?你若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来烧你衣服?别在这里碎碎念了,回去看看你那宝贝女儿才是真,别以为我是傻子,你女儿背着我和姜笠的女儿来往甚是密切,这不是等于当着众辰的面打我的巴掌么?我与姜笠势不两立,她竟然还敢和我对着干,大了她的胆了! 她若再敢和姜笠之女来往,就住在他姜家好了,全当我没这个女儿!”
“好啊!颜兴钊你胆子大了啊,让你教训颜幼彬,你竟然教训起我女儿了。你要是没我爹,你能在朝里苟活到现在?你早就被朝中那一群老狐狸算计死了,你还能在这颜府吃香的喝辣的?”刘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恶狠狠的瞪着颜兴钊 。
“你别动不动搬出你父亲,我告诉你,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幼彬母女背地里做了什么,我千不该万不该纵容你,你把我的纵容当成了欺压别人的资本!我对你受够了。”
“铛”的一声,桌上的玉盏被摔落,霎时间变得安静。
刘氏显然被吓的懵住了,也不哭喊了。她恢复了往昔盛气凌人的样子,愤愤走到颜兴钊面前,将颜兴钊手中握着的毛笔一把夺过来,扔在了地上,地上瞬间溅出一条墨痕。既然如此,我留在府上也是受这个小贱人的气,我今天起就回娘家住了,颜兴钊,你以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干,你是找女儿还是求女婿,你舍得你这张老脸你尽管去。”刘氏摔门而出,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回,跑回了娘家。
颜傲雪得知母亲扔下她自己回娘家之事,放生大哭起来。抱怨母亲弃她而去,现在家里一个给她做主的人都没了,她深知父亲已经渐渐对她由宠溺变成了厌恶,更深知在这个家里若没有刘氏的庇护,根本没有人把这样一个大小姐放在眼里。何况颜幼彬回府,众人心之所向,便觉得自己更为落魄,嚷嚷着要跟随刘氏回娘家,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府。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颜兴钊厉声喝道。
颜傲雪吓了一跳,用瑟瑟缩缩的声音说“我,我没,我怕母亲没有换洗的衣物,我给她送一些去。”之后马上定了定神想道“母亲的衣物早就让颜幼彬烧的一件不留了,哪还来的换洗衣服?”脸尴尬的变红了。她抬头一看颜兴钊的眼神凌厉,便心生畏惧,双脚不自觉的一步一步退回。
“来人,把大小姐锁在屋里,从今天开始给她禁足,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把她放出来,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