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修夜宸从励王府为出发,赶到颜府,发现颜幼彬已经离府后即折回到姜府。颜府与姜府距离不算远,推算看来,这时间理应也差不多了,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绊住了脚也未可知。莫不是颜幼彬回来了?”一股不安之感,霎时涌上心头,她忙让自己镇定下来,安慰着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颜傲雪已经亲自把她锁到了青楼的地下室,现在不不闷死,也憋死了,明天便是她的忌日。她哪有那么大本事?怎么可能又回到颜府?我不能再胡思乱想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了,今晚修夜宸是我一个人的了,不,这一辈子修夜宸都是我的。”想到这里,姜舒瑶窃喜。
正当她想得出神,前去打探的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励王府的人来接您了!”姜舒瑶长吁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忙让丫鬟为她盖好西域进贡刺绣软烟罗,缓缓踱着步子走出府门,头上配着的金步摇微微震颤。
随着距离大门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里又激动转为慌张,不觉一惊,虽说头上盖着软烟罗,但依稀可以感觉的到,前来迎亲队伍人之稀少,且并没有听见鼓乐之声。
她手心里渗着冷汗,忙问着身边的励王府前来接亲的媒婆,“励王可曾前来?为什么没有听到礼乐之声?”身边的媒婆,不屑的白了姜舒瑶一眼,爱理不理的说。
“姑娘好生奇怪,自古侧妃驾到府中,就没配备鼓乐之说,更别说让咱家王爷亲自驾马来接了,这岂不荒诞?”
姜舒瑶有点沉不住气了,但强忍住心中的愤愤不平,柔柔的问道:“那王爷可是前去颜府迎娶正妃了?”她的声音中携着点点的委屈与惊讶。
“姑娘这么问,果真是多此一举,必然是要咱们王爷亲自接亲!亏你还是大户人家知书达理的小姐,怎能这般不知礼节?快些上轿吧,只怪你命不好,与咱们王妃同时一天嫁给王爷。要不然,也不能落的一个从偏门进府的下场,诶。”媒婆拉开轿子前端的布帘,冷冷的说道。
姜舒瑶瞬间感觉眼前天昏地暗,不知所措。用瑟瑟发抖的手,缓缓掀开软烟罗。眼前一片萧瑟之景,藏蓝色的素色轿子,旁边儿站着两个丫鬟,还是出自姜府的陪嫁丫鬟。
两个轿夫,满不在乎的看着她,面色冷漠而不屑。姜舒瑶眼里霎时噙满了泪水,手中狠狠的攒着细纱烟罗,紧紧咬着嘴唇,眼里泛着对颜幼彬无限的愤恨。
在姜舒瑶看来,自己自幼便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她一直坚信自己会光明正大的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今日,千算万算,最后会落的一个这般下场,只怪她爱修夜宸,她便不得不去忍下去,正如姜笠说,做人要隐忍。
姜舒瑶含着泪,默默坐进了粗布轿子中,心中暗自立誓,定要加倍拿回今天所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