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啊……”姜粒轻生唤着姜舒瑶,“你为何最近这般频发回家,莫不是与王爷争吵,夫妻有了小矛盾?”
姜舒瑶一边笑着给姜粒斟酒一边淡淡的说“爹爹多心了,我们俩个好的很。”
“由此那我便放心了,不过究竟是为何?”姜粒的面颊泛着淡淡的怀疑与惊讶。
只见姜舒瑶莞尔一笑,轻轻拉住姜笠的衣袖,撒着娇说“爹爹,女儿只是想你了,王爷让我安心在府上安胎,我也不能一直坐着躺着,寻思顺便就当做散步了,还能见到爹爹,固然是极好的。”
姜笠缓缓放下酒杯,两颊散着淡淡的红色,宠溺的看着姜舒瑶;“看着你好,爹就知足了。”
“那爹爹莫不如不要再为宁王做事了,由我来照顾爹爹如何?”
姜笠的脸上满是诧异:“女儿,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你知道了一些什么关于宁王的消息?”只见他的周身微微一颤。
姜舒瑶缓缓起身,走到姜笠身边,一边拨着姜笠的头上的白发,一边淡淡的说:“宁王的为人爹爹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爹爹在他身边做事,一旦有所疏忽,后果可曾想过?那颜兴钊被发配到西部蛮荒之地,这还算轻的,要是让宁王发现你对他不再那般中心,那爹爹甚至会累及性命吧?”她的嘴角散着一抹冷笑。
姜笠满脸愁容,仿若被姜舒瑶的这一番话深深的戳中了内心,他拿起身边的那坛女儿红,酌了一大口,瞬间脸颊由淡红变成绯红色,他无奈的苦笑一声:“女儿,你以为爹难道不想逃离宁王的手掌心么?我早就发现了你说的这些,但是又有何用呢?身边的大臣俨然都已经知道我是宁王的人,一旦上了这贼船,我便没有了退路。即是我现在想全身而退,又有谁能够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倚靠呢?”
姜舒瑶眼前一亮,见势继续说:“爹爹莫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婿呢?你这个女婿可是与宁王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呢!如今王爷身边也正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对他以辅助,我思前想后觉得爹爹最合适。爹爹不妨想一想,投靠励王一方,你将要得到的可不比宁王一方少,日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我倒是看励王贤能,心系百姓,又懂谋略,更有帝王风范。”
姜笠忽然一怔,神情略有一些迷茫“你说的是放弃宁王转而投靠励王?这样一来,宁王岂能放过我?再者就是励王深知我是宁王的人,又怎能放心让我替他做事呢?”他的嘴唇微微嗡动。
姜舒瑶转身缓缓坐下,将手搭在姜笠的手上“爹爹何时这般小心谨慎,胆小怕事了?你一旦投靠励王,励王又怎能让你受到危险,他定会护你周全的啊?何况有女儿与励王的这层关系在,你又何必担心励王会怀疑你?最信赖的莫过于自家人啊!”
姜笠的心有一些摇摆,继续问道:“难道是励王派你来的?是他想让我投靠于他么?”
“爹爹,实不相瞒,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找机会想与你说明这一件事,如今权位之争一触即发,这样一来结果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白了就是依照宁王的个性,无论是他称王或者战败,爹爹最后的结果都可以见得,我想爹爹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