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就算她心中再愤愤不平也不会……”姜笠还没有说完,不禁注意到了彩燕的表情,瞬时间明白了一切。
他幽幽的问:“难道真的是舒瑶?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姜笠终究不敢想,自己的女儿竟会这般沉不住气,竟会行事这般不顾后果。
但细细想来,又觉得事情没有那般简单,他淡淡的问道身边的彩燕:“小姐难道仅仅是因为励王前来询问小世子的下落,而这般想不开的么?还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他自己的端详着彩燕的神情,只见彩燕的眼神躲躲闪闪,仿佛是想要掩盖着什么,竭力的躲避着姜笠的双眼。
“你在遮掩些什么,还不快说,小姐究竟是因为什么,会这般想不开?”姜笠的咄咄逼问,让彩燕措手不及,终究还是抵不过姜笠的追问。
她将声音放低,尽可能的让自己离近姜笠:“老爷,小姐应该是知晓了,小郡主不是;励王的亲生骨肉,所以万念俱灰,才落得这般样子。”
“什么?你说什么?这样的话怎么能乱说?”姜笠听后勃然大怒,愤愤的问道身边的彩燕。
彩燕看见姜笠这般愤怒的样子,瞬时间也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跪倒在了姜笠的面前,哽咽着说:“奴婢心中早已将老爷与小姐当成了一家人,所以才会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老爷,希望老爷可以帮忙想想办法,好好开导,劝阻一下小姐。”
姜笠看见跪倒在自己脚下,眼中含着眼泪的倩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好了,我知道了,亏你有心了,快起来吧。”姜笠虽然已经知晓了,姜舒瑶欲要自尽的缘由,但是心中更是平添了几丝担忧,他熟知自己女儿的个性,即便是养好了伤,她骨子里散着的不服输的倔强,断然不会就此收手。
姜笠虽然一直与修夜铭办事,但是心中一直怀有一颗悲悯之心,在姜笠的心中,自己的底线便是不会枉杀任何无辜的生命,而自己的女儿,竟然以报复励王与励王妃为由,将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窃走,而这个婴儿甚至现在还不知在何处,生死未卜,姜笠的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姜舒瑶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周身疼痛,胸口更是火辣辣的刺痛,她欲要睁开双眼,却发现眼皮竟是这般沉重,令她如何也睁不开自己的双眼,她只能任凭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袭来,自己却无能为力。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仙境一般,自己的魂魄也飘然离开体内,又瞬时觉得自己周身轻盈无比,超脱一般的境界,心中从未有过的舒适之感。
她的心中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这般的从容与舒然,仿若双脚踩在绵软的云端一般。径直向前,前方有一个身着墨色华服的男子,望着身旁的一棵古桐树,手中且不断的煽着一把精致的折扇。她竟抑制不住的向眼前的这个男子,挪动着脚步,就仿若眼前的这名男子身上有着莫名的魔力一般,吸引着她前行,随着步履的迈进,一袭淡淡的香气,逸散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