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双手抱拳,哀哀求饶:“萧、萧君手下留情,我我这就说,这就说。”
闻言,萧老四这才满意把长箫挪开。做他的人可以,但别和他抖机灵。他这人啥都好,就是不得有人拿自己当傻子。
“我们的人今天出去,意外发现魔子不在小桐流域,连带那个叫青蚨的魔女也不知去向。”
溯回之听了半晌,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小桐流域现今只有花中影和雨酥儿坐镇?”
说罢,登时了然的看向萧老四,萧君,我们的机会来了。
萧老四没有理,而是继续把玩长箫,任它在指尖悠悠旋转,道:“依三元之意,我们当如何决之?”
曾三元干巴巴咽了口唾沫星子,想退又不敢退,只能硬着头皮说:“依曾某浅见,当然趁此机会攻破小桐流域防护,然后干掉两个臭娘……娘们儿。”
“如何破?”
额……眨眼的功夫,曾三元已是冷汗涔涔。他能想到怎么破?无非就是有能为打前头,自己跟在后面摇旗助威,顶多捡个小漏。
可是让自己说怎么破?怎么破?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快。
忽然,他想起之前听四正盟的人谈及当初在白葫芦山曾结一厉害阵法,险些叫群芳台娘们全军覆没。
这般厉害阵法不用,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精神,开始一通连说带比划。
萧老四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他。直到他说完说的口干舌燥时,才好心提醒道:“五岳凶狱阵威力确实不凡不假,且不说咱们能不能找其五个修为旗鼓相当之人,但有一条。”
“什么?”曾三元木讷的眨眨眼,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隔壁的消息不准,这是诓自己的?
萧老四懒得跟他解释,递个眼神给溯回之,你来说。
溯回之会意,得意的看向曾三元:“五岳凶狱是白葫芦山的护山杀阵,能懂布阵和操控的只有前主事亘辞。
只可惜,此人经白葫芦山一役心灰意冷。如今,早已退隐。
真如曾仙友说以此阵引敌入瓮,不说花中影雨酥儿会不会上当,单说找到亘辞,便是大海捞针。
曾仙友是拿我们开玩笑呢?还是同我们闹着玩儿?”
“我……”曾三元想解释,可碰上溯回之的咄咄逼人,立马怂的跟孙子似的。凭的对方怎么言语难听,他也是打了左脸送上右脸。
而溯回之又冷笑道:“等到曾仙友找到人,只怕咱们这儿黄花菜都凉了吧?”
“我……三元不敢,我是觉得大好机会不用,岂不可惜?”他看看溯回之,又看看萧老四,显然萧老四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
一时,他只能继续笑,笑的脸上肌肉都僵作一团,还在拼命笑。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萧老四看敲打的差不多,上前替曾三元整理衣襟,一边整理一边道:“三元有心,萧某看在眼里。
机会是好机会,不过还需从长计议。
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
“多谢萧君!”曾三元就差感激涕零,可算是放过了自己。
一出草堂,呲溜不见了人影。
溯回之看向院中,两手拢在袖中,咋舌道:“就这么放他走,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萧老四挑眉,示意溯回之坐下谈话,将长搁在几上,抓了果子在手上闲剥:“不放他去,让你去?”
“……我去做什么?”那四正盟,一个个脑袋很石头一样,硬的很。任凭他说破嘴皮,愣是没个反水,反倒助长了他们对扈西河的信任。
说什么扈西河是天选的四正盟盟主,既然天意如此,那扈西河做什么他们都相信这是天意的安排。
再看看自己这边,竟是些吃里扒外背骨货。
萧老四选了一颗白嫩嫩的果肉放进嘴里,笑道:“你不去,我不去,自然得有人去。
有这样的好事,咱们也不能专美人前。一起分享,方显得咱们攻守同盟。”
溯回之回过味,道:“你是想他去做传声虫,然后引四正盟先动,咱们随后打扫战场捡现成的?”
“诶,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捡现成,咱们这叫礼让,随后打札保护盟友安全。”
“是是是,萧君说的对,是回之失言。该打,该打。”
说完,还真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萧老四等他打完了,才假模假式的喝止道:“看你,多大的事儿,不过是句话,你怎就当了真?
这打的,不是自己啊?”
溯回之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嘴角,略尴尬的笑道:“是回之失言,这两下挨的不冤。”
顿了顿,又道:“那萧君可有对付林卯的计策?”
一开始,是想借此人为己所用。然时至今日,某人并没有展现其价值。对这样的人,溯回之觉得有必要清理掉。
萧老四笑笑,拍掉沾在手上的汁水,抓起一旁的帕子净手道:“不慌,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
一个男人若是被女人牵着走,那就说明他的路到头了。”
“什么意思?”
“呵,肚皮上的事,自然死也是肚皮解决。”
他林卯再不是当初柳心斋的林卯,如不是答应百里流年要用他做刀对付百里素鹤,他也不会容纳至今。
有些人,捂再久他也是白眼狼。
既然捂不熟,何不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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