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他也不客气,动起了筷子,每样小菜都小尝试了一下。始终,白雪斌只是眯眯笑盯着他看。
“小张,这些菜肴的味道如何?”白雪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张凡放下了筷子,点头称赞说道:“嗯!味道还不错!外面那些星级酒店的菜肴也不过如此。看来老白可是个会享受之人啊。有嫂子如此手艺,还愁一日三餐没有好菜下酒水么?福气!”
“嘿!她也就那样的手艺了。乡村乡下的,可是上不了台面啊。小张你可是从大城市来的,也许是吃惯了那边的山珍海味,偶尔吃点小野菜什么的,自感味道极好,那是当然的了。”
“行了!我都叫你老白了,你也不要左右都叫我小张吧?这称呼,在乡政府叫叫可以,可是到外面来,我听着倒是有一股别扭。你叫我张凡吧,起码我听起来顺耳一些。”
小菜佳肴,美酒当前。男人的酒桌上,只要是碰杯了,那么他们就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基友。情不在高,有酒就可以无所畅谈。
“好好!想你也是个率性之人,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矫情。以后我就直呼你的姓名了。来!我们干一杯。”
酒水醇香,却是不醉人。
酒过三竿,白雪斌终于是将话题扯到了正点上,他眼睛一眯起,对着张凡问道:“张老弟,其实我今天找你来喝酒,是有些话想要跟你说的。你觉得,我们的陈乡长为人品如何?”
张凡面色一愣。这好端端的,白雪斌怎么把那个许常德扯到一块了?张凡则是不明所以了。
若说到许常德的为人品,怎么说呢!她这个人,比较小家子气一些。比如说办公室中的公用品,有的已经是破损很严重了。
张凡是干秘书工作的,这些日常都是他经常碰到的问题。他建议丢掉,然后重新在购买。可当他列举出了满满一张清单出来,最终能够购买到的东西,不过是寥寥无几。原因无他,便是被卡在许常德那关了。
提倡节省是好事,可尼玛的有的东西真的是破损的实在不能在用了。工作进程上都受到了阻碍,都还不舍得置办?一旦提到了这些日常琐事,张凡就是一肚子的牢骚。
这女人持家啊,太过节省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那老白你先告诉我,你对陈乡长的认知又如何?”张凡可不是笨蛋。在体制中,他深深知道,有些东西可以乱吃,但是有些话,那就不能乱说了。
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便是这个理儿。
“要我说嘛,陈乡长对我们下属的还算是不错。不过,自从她任职我们黑岩乡这个乡长以来,两年了,她的业绩一直都是平平。我心中在估摸着,陈乡长只想在她任职满期时,不求无功,也求无过嘛。正是因为如此,我们黑岩乡这两年以来,每次在县委的年度总结上,我们每次都是被点名上榜,作为副乡长,唉!我可是压力山大啊。”
白雪斌的话,张凡自是能够明白。许常德之所以保持着不推不进。也许正如白雪斌说的那样吧,她不求无功,也求无过。只要她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度过了她任职满的期限,那么在下一年的乡长任职中,她可以平调,然后继续到其他乡镇去任职一样的职务。
一个资质平庸,且是没有多大野心,也是没有多大能力的人。那么他在位期间,能够做到如此玲珑八面,那么他也算是个聪明人了。
白雪斌的话让张凡蓦然想起来了,今年恰好是许常德的任职满期。也就是说,如果在这下半年中,她任职的这个乡长,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风平浪静度过了,那么她依照还可以继续干着她乡长的职位。
至于要平调到那个乡镇去,也许已经不是许常德要关心的范围事情了。
呵!若非不是听了白雪斌提起此事,张凡还不觉得许常德的算盘是这么打的。这女人,不算是聪明,但她的手段,讲究的就是平稳,她求的是风平浪静即可。
张凡心中再是暗暗想了一下。他也是在突然间明白了。白雪斌之所以要请他喝酒,不惜以桂花酿的好酒来招待他。
原来其貌不扬的白雪斌,他同样是个不敢寂寞的人啊。简单的一番分析下来,张凡也就明白了白雪斌的心中打算。
陈小蔓任职满期,她必定是会被平调。只要在下半年中,黑岩乡没有重大的事故发生,那么一切都是安定的。
只要许常德平调了,那么乡长的职位上必定是空缺了。依照往年的制度,便是会从其他的乡镇中平调过新任乡长来任职。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直接从下属的几位乡长中,抽取出一个具有资格,能力的副乡长来任职新任的乡长。
此刻,张凡总算是明白了白雪斌心中的打算。看来,白雪斌也是个及其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跟另外的副乡长马长富不和。若是他能够将自己绑到了他的队伍里面去,那么在选举的时候,他则是会多出一份新票的支持率。
千万不要小看这些乡官们的肚中墨水。他们一旦坑起人来,丝毫不比城市级的官员逊色上多少。
“张凡老弟,你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白雪斌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追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张凡笑笑,他动气了筷子,夹上了一块猪头肉,慢慢的嚼着,随后,他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桂花酿。
张凡知道,白雪斌是在对他套话?他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呢。至于许常德的为人品如何,张凡自然是不会故意去贬低她。
这女人资质算是平庸了一些,但,起码人家现在是乡长。黑岩乡的第一把手。
“你要说陈乡长的为人如何嘛!我个人觉得,正如你白副乡长说的一样,她对我们下属的态度还算可以,是个尽责,有责任心的乡长吧。”
张凡的这个回答,既是含糊,又是模糊。他既不说许常德的好,也不会否定她的坏。至于她的好坏,只能自己去刻意揣摩了。
白雪斌神色且是微微一愣!他竟是想不到,张凡会给他这么一个含糊的回答。尽管他心中可是有些不甘心,可又不好一直纠结此问题在对张凡追问下去。
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均是咧嘴笑了起来。接下来,两人继续喝着桂花酿,言语不在提体制上的事情。
当然,张凡也会知道,今天晚上他在白雪斌这喝酒的事情,第二天必定会传扬到马长富的耳中。
也许,白雪斌今天宴请张凡喝酒,他动机本来就不存。虽然说,他并没有求张凡任何事情,张凡也没有承诺过他什么。
但有些事情是不必明说出来,意境就是那么一回事。若是挑得说白了,或许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
从白雪斌那出来,张凡一抬头,他发现今天晚上的月亮忑别圆。他拐到新街去打了一份夜宵,踏着朦胧的月色,回到了于洁那。
张凡回去的时候,于洁还在沉睡中。淡淡的嫣红粉腮,透着一份感性美。张凡不由得是一双大手,轻轻的抚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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