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的副院长,是个矮胖的男子,目测一米六不到。佩戴者一副黑色框眼镜,额前秃顶,人算长得壮实,皮肤略黑。
可能是在乡下的缘故,张凡一路走来,他还真没有发现有那个大白长腿的妹妹呢。不是大妈,就是大婶。
副院长叫高志飞。
张凡的到来,高志飞很高兴的出来迎接:“啊!你就是张凡张医生?我竟是想不到,你会这般年轻?你们城里的医生果然都是年轻俊杰啊。哪里像我们这……来来,进来在说。”
“高副院长,你这话说的言重了,什么年轻俊杰?我们大家都是同行,职称可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嘛。”不得已,张凡也客套了一番。
高志飞满脸欢喜的打量着张凡,“自从得到了上面领导的文件通知后,我们天天都盼望啊,你们城里的医生什么时候下来呢。现在好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您给盼来来了。张医生,您这一路颠簸而来,应该累坏了吧?来,喝口茶水歇歇。”
高志飞一直忙着招待张凡。
张凡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坐了下去。
高志飞接着说:“张医生,可能我们这乡下地方比不得你们城里。会有些艰苦,希望您不要介意才好。”
唉!人都到来了,即使他心中很介意,还有毛线用咩?真的介意又能如何?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介意。”才怪!
张凡喝了一口茶水,感觉杯子中的茶叶有些怪异,而且形状也是很独特,他对茶虽然没有躲过多的研究,不过也是喝了不少,他带着少许的好奇问:“咦?这是什么茶叶啊?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高志飞笑着解释:“其实这茶叶在我们乡下地方很廉价的。叫葫芦茶,在我们乡下山头遍地都是,很常见,家家户户都可以喝上。”
高志飞话语一挑,接着说:“张医生,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你去你的寝室吧。”
“也好。”
寝室楼在卫生院的后面,一栋平房。外看起来还算是顺眼,只是里面的构造,叫人不敢恭维了。
既是平房,还能高档到哪里去?
房间倒是挺大,房间也没有什么家具,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而那一张桌子还是缺了一个脚的。
房间中的光线不是很好,一盏古老的灯泡,扑闪着昏黄的的灯光。
张凡觉得,此灯泡可以拿到博物馆去展览了。
屋子中有个小型的厨房,黑漆漆的油腻,还有个洗漱的地方,没有洗澡的,也是没有厕所。
妈啊!
这个地方能住人?
其实发现那破烂的卫生院时候,张凡他已经不奢望那个住人的地方,会好到到哪里去。
果然如此,居住的寝室,跟个难民营似的。
张凡打量着一张脸色,这一刻,他真的是有股要逃离开此地的冲动。
没有洗手间,怎么洗澡,也是没有厕所?又是怎么拉屎?
天啊!张凡曾经一度以为,他落入了非洲难民营。
“张医生,这个住的地方,可能有点简陋。不过……我们住的也是一样。您就将就一下吧。那个洗澡跟厕所,一般都是共用的。你也知道,我们这是乡下,真的没法跟你们城市比较。”
张凡的面色变化,高志飞好像都看在了眼中。为此,他只能对张凡一脸歉意了。
“没事!能住人就好。”张凡一脸欲哭无泪。
林长生啊林长生,这下老子真的是被你死老头子给坑惨了。
“张医生,今天晚上我们卫生院为了感谢您的到来,我们在外面的富贵酒楼给您简单的设下了一个宴席,您先歇息一下,晚上我在过来找你。”高志飞找了个借口借故离去。
张凡则是一脸颓废的坐在了硬得跟个石头一样的木板床。盯着上方那个扑闪着昏黄的灯泡,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黑岩乡,果真是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鸟地方啊。
……
晚上八点整。
富贵酒楼。
这个酒楼,也许是张凡在黑岩乡中搜出来一个入得了眼的地方了吧?
三层楼阁,一楼吃饭,二楼洗脚,三楼Ktv。
张凡抵达的时候,宴席上已坐落了几人。两男一女。
副院长高志飞,张凡知道。至于两外一男一女,张凡看着陌生,想他们必定是卫生法院的职工了。
高志飞很高兴的给张凡做了介绍:“张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坐我左边这位是欧启杰医生,右边这位是刘思思医生。以后我们大家都一起工作了,希望我们能够跟张医生您合奏愉快。不过很遗憾,今天晚上我们的王院长缺席了,等我们王院长回来,我在给你做介绍吧。”
“你们好。”
张凡对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可能彼此刚是见面,而且张凡还是从江城下来的医生,他的身份就摆在哪里,一时间让欧启杰跟刘思思两人都很拘谨,彼此简单的打个招呼后,再也不说话了。
倒是高志飞,他很健谈,不管跟着张凡吹水。
虽说是乡下地方,不过张凡大概扫视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肴,水中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是些大都市难得一见的野味。
喝的酒水,也是不低端,竟然是茅台。
于是,张凡心中从而暗暗估测,桌子上的丰盛菜肴,连同他们喝的酒水,价位起码在两三千左右。
看来他们为了给自己接风洗尘,还是挺拼的。
可张凡一旦想起了那破烂的卫生院,还有那黑漆漆的寝室,他心中马上不是滋味了。
谁说乡下人不懂得享受?这尼玛的不是享受吗?随便的一桌子菜肴,酒水等,已经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了。
“来,我们大家给张医生敬酒。感谢张医生不息远道而来指导我们的工作。大家干了。”
高志飞见着大家都在默默吃着饭菜,赶紧示意着欧启杰跟刘思思他们,一起给张凡敬酒。
不过却是在这时候,听闻啪嗒的一声。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被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一脚踹翻在地上。可能是那小年轻脚下太用力了,他脚下那一支拖鞋,不偏不巧落在了张凡所在的席位上。
一众人皆为震惊。
“哎,那个谁,劳驾你把我的拖鞋丢给我一下。”黄毛小年轻对着张凡嚷了一句。
张凡坐着一副无动于衷,靠近他座位的欧启杰,他起身打算把桌子上的拖鞋给拿下,却被张凡一个眼色给止住,“就让它放着吧。”
“麻痹!你是聋子啊?”黄毛小年轻当着一只脚跳了过去,他对着张凡一脸恶狠狠说着,“呵!瞧你长得人狗模样的,一看你就是个外乡老。从江城下来的?城市人啊?了不起啊?”
黄毛小年轻的一只唧唧歪歪,张凡依然不睬他。
倒是一旁坐着的高志飞,他不淡定了,对着那黄毛小年轻陪着笑脸:“元团,这是你的鞋子,赶紧拿去吧。”
“麻痹!元团也是你这矮冬瓜随便乱叫的吗?不要乱动老子的鞋子,我就让他给我拿。”黄毛小年轻的话,说的无比嚣张。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张凡,“喂,我说你不是聋子吧?我的话你……”
却在那时候,张凡端着手中的酒水,他立马对着黄毛小年轻一撒而上,径直泼在了他的脸上。
“啊!你个混蛋!你居然……”
冷不丁被撒了满脸酒水,一下子让黄毛小年轻就不淡定了。他抹了一把脸蛋,随着抄起了一张椅子,对着张凡砸了过去。
张凡并没有躲闪,而是一脚飞踹上了小年轻的肚子上。
嗷!
小年轻翻滚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蜷缩着身子,对着张凡咆哮起来:“你个狗ri的,你死定了。我会让你……”
张凡一个脚步蹿了过去,扬起一脚狠狠踩上了小年轻的脸上,一副高高在上看着他,“难道你爹妈寻常中没有教导你过你吗?做人要懂得如何尊重别人。”
“张医生,这人你可打不得。他是……哎呀,这下坏事了。他可是我们黑岩乡的罗乡长儿子呀!你赶紧住手吧。”
高志飞想要阻挡张凡的抽人行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乡长儿子?哦!我知道了。”
张凡听完后,他蹲了下去,一手扯起了小年轻的衣领,“记得今天晚上可是我抽你的,我叫张凡。目前在卫生院搞医疗合作。小子,你若是不服气的话,大可去哪里找我。”
张凡说完,他顺手把小年轻一甩,小年轻又是啪嗒的一声被摔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你没事吧?你是这富贵酒楼的老板?”张凡将那被踹到在地上中年男子搀扶了起来。
男子点头:“哎,这事情可麻烦了。原本我吃点亏没事,看被你这么一折腾,我想我这酒楼可是要开不下去了。”
“哦!这是为何?事情果真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个乡长儿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们每个人好像都很忌惮他似的。且!他是老虎吗?莫非能把你们都吃了不成?”张凡一耸动肩膀,话说的一脸不以为然。
一个小小的乡长儿子?也敢在人前如此横行霸道?他老子是乡长又如何?强盗?还是土匪呢?
“张医生啊,您刚来我们这。可是不知道我们的罗乡长,他对这儿子很护犊的。你打了他儿子,罗乡长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而你又是从城里下来的,我怕万一到时候……”高志飞话说的一脸担心,他直直摇头。
张凡马上一巴掌拍在了高志飞肩膀上:“高副院长,放心吧!这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如果他们敢刁难你们卫生院,你们就来找我好了。”
“唉!你们年轻人……”高志飞不想继续此话题,他一挑眉目看着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因为罗元团的一只拖鞋飞来,落在了桌子上,形同一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还真是可惜了。
为了给张凡接风洗尘,可是花费了他两千多的酒菜啊,高志飞则是一脸的肉痛。
一桌子的好菜,他们几个人几乎是都没得吃上几口,一只拖鞋的砸来,坏了所有好事情。不得已,一众人只能草草结账,回去。
富贵酒楼的老板叫刘三能,他是个憨厚人。说是憨厚,不如说他是胆小怕死。原本他被乡长儿子罗元团给抽了几个耳光,又是踹了几脚,他只需忍忍过去就没事了。
偏偏罗元团在他的酒楼被人给抽了一顿。
为此,怕招惹上麻烦事情的刘三能,他当天晚上就关闭了酒楼,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躲避到亲戚家去了,先避避风头在做打算。
张凡打完了人,他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回到了低矮,又是潮湿,黑漆漆的平房倒头便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大亮。匆匆洗漱了一番,张凡赶到了卫生院。
谁知他大门都没有踏进去,赫然发现一个妇女带领着一个面色黝黑的的男子,他们手中持着扁担,一副气势汹汹蜂拥而来。
也是刚刚到卫生院的高志飞,他一下子被妇女堵在了大门口,妇人双手叉着腰,张口对着高志飞就破口大骂:“好你个矮冬瓜,老娘看你们卫生院的人真的是长了翅膀吧?你们居然殴打我儿子?看老娘不一刀劈死你们这些龟三。说,你们那个从城里下来的狗医生在哪里,赶紧让他滚出来见老娘。老娘非得扒光他的裤子不可,他个杀千刀的……”
“他大嫂,你容我说一句。”高志飞满脸被憋得通红,他张口想要解释。
瞬间却被妇人一口水吐了过去,“我呸!你个矮冬瓜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我儿子至今都还躺在床上呢。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老娘我跟你们拼命。”
高志飞被妇人又是扯,又是拉的,瞬间将他插在裤下的衬衫也给扯了出来,模样无比狼狈。
这妇人,果然是彪悍形同母夜叉。
杵在大门外面的张凡,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冷对着他们呵道:“哎,你们是要找我吗?我就是从那城里下来的医生。”
“哦!原来就是你这小兔崽子打我的儿子?好的很!我儿子你也敢打?看我不抽死你。”
妇人说着,马上对着张凡扑了过去。张凡一挪脚步,马上就闪开了。妇人扑腾了一个空,她一脸惊讶盯着张凡:“小兔崽子,你麻痹生你没屁眼,你个龟公,你若是有种的话,就不要躲啊。”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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