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委大院可是很大的,若是没有人带路向导,张凡也许真的是逛到天亮,他也找不到所居住的客房。
“丫头,刚才我好像看出来了,你跟你爸的关系,好像很僵硬啊?”就在刚刚,张凡发现了一个事实。
伍玄铭的目光,他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伍曦。他那眸子中透露出来的目光,那是一个慈父,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跟他这女儿倾述。
然后,张凡又是发现,伍曦根本就没有睬他一眼。既是父女,当中的隔阂怎么会落差如此之大?一个目光炽热,满眼眶都是慢慢的父爱。而做女儿的,竟是一脸的冷漠。
对此,张凡不能不感到惊讶。
“以后在我面前,你少来提起那人。”伍曦则是一脸冷漠神色。
张凡一抹鼻子,神色有些尴尬,“呃……这又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刚才好像看出来了,你爸爸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跟你说。”
“哼!你还说!你在说试试看,小心我一脚把你踹出大门去。”伍曦的面色是更加冰冷。
两人随之上了楼阁,伍曦对着右边的廊道一指,“喏,你的房间到了,右拐顺数第三间便是。你自己上去吧,我去睡觉了。”
“哎,丫头,别介啊。怎么?莫非你生气了?大不了我不说就是了。只是,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对自己的亲人如此不待见?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见你们一家齐聚一趟,我心中真的是很羡慕。亲情无价,不要失去之后才后悔。你要知道,这世界可没有后悔药。”
刚是走了几步的伍曦,她立马怔住了。她转过身子,很认真的盯着张凡:“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说。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亲情都能够等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些人根本不配。”
“话可不能这样说。”张凡打算要对伍曦进行开导,“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你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刚刚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他满眶都是一个父亲的疼爱。我甚至发现了他眼眶中的那一抹深深愧疚。我想,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他终究还是你的父亲。你身体上依然流淌着他的血液,不管你是否接受无能,还是厌恶,不断的抵抗,血浓于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困了,要去睡觉了。”伍曦匆匆逃离。
“哎!我这是不是叫自作多情?然后多管闲事啊?呵呵!真是闲得蛋疼!”张凡自嘲一笑,没入了房间。
第二天。
可能是陌生的环境,认生,张凡早早就醒来了。
洗漱完毕后,房门被敲响。
开了门,来人是伍曦:“呵!我还以为你没有起床呢。我爷爷让我来叫你下去吃早点吧,你忙完了吗?走吧。”
“嗯。那就走吧。”
“对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伍曦又是问。
“我觉得,还好吧。”说句心里话,他睡得一点都不好。
“是吗?我怎么发现你有黑眼圈啊?真是死鸭子嘴硬。”伍曦撇撇嘴巴,立马拆穿了张凡的敷衍。
“那就一般般吧。”跟女人较真,张凡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之一。
下到厨房来。
伍德志,伍玄铭,想不到高飞也在。
伍德志一挑眉目,发现张凡跟伍曦并肩走来,他抿唇微微一笑,“张凡,早啊,昨晚睡得还好吧?”
汗!怎么又是这样的问题?张凡挑了一眼伍曦,接着点头:“呃……还行吧。”
“呵呵!那就好!赶紧过来吃早餐吧。”伍德志如是说。
包子,馒头,葱油饼,小米粥,馄饨等,品类还算是丰盛。
张凡也是不客气,他拉开椅子,他一手抓起了一个馒头,大口咬着。
伍曦则是剩了一碗小米粥,安静吃着。
伍玄铭面色微微一暗下。从始至终,女儿从走进来,她始终都不曾看他一眼。她对他的成见,依然还是那么的深。
伍德志知道儿子因为女儿的事情心情不佳,他是懒得睬他,只顾着跟张凡说话。至于高飞,他性子本来就冷,大口吃着早点,也是没有人去打扰。
无非就是吃个早点,气氛竟是那般的诡秘。
用完了早点,张凡也告辞离去。军委大院的诡秘气息,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伍德志为了给儿子跟孙女制造一些话题,他对着高飞努了一下嘴巴,携着他离去。
该走的都走光光了,只是剩下了伍玄铭跟伍曦。
客厅上。
伍曦一直都是低着脑袋,摆弄着手上的遥控器,不断晃着电视节目,她仿佛就是把眼前的伍玄铭当成了透明。
“小曦,你把电视声音关小些,爸爸有话跟你说。”看样子,他如果不打算开口说话,依照女儿的性子,必定会将他视为透明的不存在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伍曦脸色没有变化,依旧在不断的按着遥控器。
无奈,伍玄铭只能一声叹息:“小曦,你要继续的惩罚爸爸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一辈子老死不不跟爸爸相往来吗?”
“如果有必要,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何况,这些年以来,我都已经习惯了。呵呵,这个家对于你来说,算是旅社吗?你在此逗留的日子又有几天?我是无所谓的。”
伍曦的话自是让伍玄铭呼吸一窒。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啊!那事情都过去了那多年,为何她还是那样的耿耿于怀?
“小曦,我觉得吧,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当年你妈妈发生车祸那事情,当时我……”
伍曦忽然狠狠摔下了遥控器,她对着伍玄铭大声咆哮着:“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妈妈怎么会死呢?要不是因为你的自私,你男人的私欲膨胀,你要是先抢救了她,她怎么会死去?所以,请你不要在说当年那事情。因为我每次见到你跟那个女人,都会让我反胃,恶心很长时间。”
伍曦眼眶中噙着泪水,她顿了一下,继续咆哮中:“所以,我请你以后不要在来烦我了。我不需要你这一份虚情假意的关心,我不稀罕。我有爷爷就已经足够了,我希望像今天的事情,不要在发生第二次。”
“小曦!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的听我解释?我……”
“哼!你跟死去的妈妈忏悔去吧!要我原谅你?你这是做梦,我办不到。”
伤疤再度被揭开,一旦想起那个可怜的死去妈妈,如今她的男人,正在拥抱着其他的女子。要她如何原谅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以来,我一个人都挺过来了。至于你对我来说,算我求求你,以后能不要在来打扰我好吗?我只想安生的好好过日子。”
“小曦!原谅我,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些事情的发生,根本不是我所能够掌控得了。而且,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为何就不肯给爸爸一个解释的机会?”
看着女儿那远去的背影,伍玄铭面色一片黯淡无光。
他呆呆的瘫坐着,双眼无光彩。
伍德志进来,他见到伍玄铭这副模样,他什么话也不用问,心中也是明白。
“你什么时候回平海?”解铃人还得系铃人,若是想要化解消除他们父女之间的心中隔阂,任道重远啊。对此,伍德志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下午就想回去了。毕竟那边的事情很多,这些天来,我可是耽误了很多的事情。”伍玄铭如是说。
伍德志点头:“嗯!也好!我知道,这些天来我是拖了你的后退。你不会怪我吧?”
“爸!您这话说得严重了。我怎么会怪您呢?再说了,我也是家中的一份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得跟你们站一起了。”
对于龙在天的最终结局,不能不说,那是咎由自取的下场。伍玄铭很他这小舅子惋惜,是他错得太离谱,即使他这做姐夫的有心要帮助他开脱一点责任,但已经触了老爷子的逆鳞,他也是无能为力。
何况还关乎他们伍家的利益,伍玄铭自然会选择站在家族上。
“那好!你去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挽留你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管工作有多忙,请你一定要记得,你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这里是你的家,是你的根。 你是平海省的二把手,我想以你的能力,你终归会爬上第一位置去,时间不过是迟早问题问题。”
“爸,那些事情我没有想那么多。目前,我只想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还有小曦,她才是我最大的心病。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们父女能够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心平气和,不要那般的仇视,她能喊我一声爸爸,那么我这辈子,算是无憾了。”伍玄铭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双眸一片通红。
知子莫若父,伍德志也只能一声叹息。
一夜暴雨后,便是雨过天晴,江城的天空,又是恢复了晴朗。
第二门诊部的建造,全程顺利开展,如火如茶的进行中。
张凡虽然是工程的负责人,不过他并不担心工程的进展程度。有匡必正在此坐阵,他自然不用担心。
便宜老爹曾经的得力助手,张凡可以说是放百个心。
当然,每个周期内,张凡必须得去工地上探查一下,其实他就是做做个样子。谁让他是工程的负责人?做个样子给旁人看也是有必要的。
张凡在工地探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柳如烟打来的电话。柳如烟在电话跟他说,今天她需要到医院去复查一下眼睛情况,他若是方便的话,可以载她去。
柳如烟跟医院的医生约定好是下午的时间,张凡随口就答应下来。
张凡看看时间尚早,他继续在工地上窝着。
匡必正发现张凡不停的跟着工人打屁聊天,他也不睬他,由他去了。
匡必正恰好不忙的时候,张凡找他了解一下工程的进展。
“匡叔,依照目前工程的进展,你能估测一下,此工程的收尾,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可以竣工?”张凡如是问道。
匡必正面色沉吟了一下,他立马给张凡给出了答案:“如果工程进展顺利,我想大概一年半左右吧。毕竟你也知道,像我们做工程建造的,有句话叫欲速不达。有的工程方面,为了各个方面安全的考虑,有的时候,我们只能放慢速度。”
“一年半?嗯!时间也不算是很长。”对此答案,张凡倒是很满意。
匡必正一双眼睛半是眯起来,“怎么?莫非你很赶时间?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可以跟工人们商量一下工程的进展。那个决定权在你的手中,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张凡立马摆手:“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他们现在的进展速度就很好了。我刚才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张凡一抹鼻子,接着又是说:“匡叔,我也不打扰你了,有时间我们在聊。”
眼看时间已快到下午,可是张凡并没有在接到柳如烟的电话,他心中不禁是有些疑惑。
张凡只好驾着车子往回赶,一边拨打着家中的座机电话。
电话并不是柳如烟接听,而是李若兰。
“是若兰啊?对了,如烟姐在吗?你让她接听一下电话。”
“如烟姐?咦?真是奇怪了,如烟姐不是被你节接走了吗?我刚刚就看见她上了车。真是奇怪了,刚才那人不是你吗?”
李若兰的话顿时让张凡面色一变:“若兰,你刚才说什么?我接走了如烟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正往回赶呢。你可是看清楚了,如烟姐真的被人接走了?”
“是啊!我刚才就在露台上,发现如烟姐上了车。我还以为那人是你呢!糟糕,这么说来,如烟姐到底上了何人的车啊?那人到底想要对如烟姐干什么?”
“若兰,你现在听我说,你想不要慌,你可是看清楚了,那车子是什么颜色,还有车款,车牌号你看清楚了吗?最后他们往那条路开去?”怎么会发生这样操蛋的事情?紧紧握着电话的张凡,他瞬间就想要把电话给摔烂了去。
难道柳如烟自己打的去的医院?若非如此,她之前怎么会多此一举给他打电话?从而劳烦他载她去医院呢?
事情必然是坏菜了。
张凡为此判断,那开车之人,柳如烟必然是认识他,不然柳如烟岂会轻易上陌生人的车?
最后李若兰告诉张凡说,柳如烟上的是一辆白色轿车,至于开车人长什么样,车牌号,她就不知道了。
挂下电话后,张凡心慌的不得了。
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发生经过,张凡立马给江盈盈打了电话,请求帮助。
江盈盈也是豪爽,她马上联系了在交通局的弟弟江中华,将城市中的中心监控路段给调取出来,逐一排查可疑的车辆。
只是一番盘查下来,当中的收获并不大。主流道,每天穿梭中的车辆形同蚂蚁,密密麻麻般。何况他们又不知道车子的车牌好,如此刷选,等同大海捞针般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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