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也小声嘀咕:“就是就是,本来挺好的一次活动,怎么让这人给弄成了政治教育了,一听政治课我都要快睡着了。”
三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时而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而朱韬奋好不容易念完了一篇报告,手又摸着兜,这次又翻出了七八页报告,作势还要念,周围人唏嘘一声,不少人都出现古怪的表情。
关键时刻还是作协主席、一个秃顶的矮个老头儿反应比较快,忙打断道:
“大家想不想看朱老师的墨宝啊?让朱老师现场写一幅字大家欣赏好不好?”
众人会意,忙齐声道:“好!”
众人有的都打哈欠了,朱韬奋如果再念下去他们都能站着睡着了,这催眠曲真不错的,见他的报告被打断了,一个个叫好的捧臭脚让他写字。
“朱老师,快点挥毫泼墨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就是就是,朱教授,我们就等您写书法了,不然参加这文联活动干啥啊?”
这些赞美让朱韬奋笑的合不拢嘴,大手摆了摆呵呵笑说: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年轻人有的是机会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可能造诣会超过我的。”
表面上像是自谦,实际上意思就是说现在你们没有一个超过我的,嘿嘿。
众人又道:“朱老师,您千万别再谦虚了,您再这样谦虚我们都要无地自容了,我们任何时候都是您的学生,您的书法造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极限了,能与宋徽宗比肩,只是生不逢时而已,我们怎么能跟您的造诣比较呢,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了。”
“大家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朱韬奋被夸的老脸满是笑容的褶子,如同一朵腊月里盛开的菊花,贾纯扛不住冲两个女孩儿嘀咕:
“还春风送暖,现在明明是北风送大雪片子好吧?哪来的暖?”
不过赞美的声音太多,朱韬奋自然听不见贾纯的嘀咕,众人又是众星捧月一样的围着朱韬奋到了一个最长的长桌前面,上面已经铺好了笔墨纸砚,朱韬奋拿起一只毛笔,开始书写起来,还没动笔,周围人就一阵阵的叫好,叫好声音最大的就是马小刚。
马小刚一边喊好,一边还偷眼去看王雪,只见王雪根本就没过来看字,而是跟林玲靠在贾纯两边,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像是三只小蚂蚁似的在交头接耳嘀咕什么,时而王雪小妞儿就被逗的嘻嘻一笑。
马小刚气坏了,心想这个姓贾的小流氓,真能调戏妇女啊!本大爷真想抡起砚台给你一下子,直接把你打成植物人得了,让你跟植物谈情说爱去。
马小刚本来高声2叫好想引起王雪和林玲的注意的,不过显然算盘又再次落空了,而朱韬奋落笔,众人便鸦雀无声,接着开始笔走龙蛇起来,贾纯神识探出,发现这人的字还真是不错的,但是有个缺点就太在于形式的好看,落笔虽然有力,但还不够。
就像习武不习功,到头一场空一样,学武的至高境界当然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有用,不然练一堆花架子干什么,吹牛很厉害,真上台比试让人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能被打死,就太极某芳那样的遇见个泼妇都能挠死她。
写字亦是如此,如果按照力度来讲,朱韬奋的字就没那么极致了,算是高水平,但内涵就少了分量。
很快,飞龙在天四个字写好了,写好之后朱韬奋把笔搁置,众人又是一阵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