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靳向北就发现自己错的有离谱。
一开始,一切都很平静,叶清佳也很配合,让走就走,让停就停。
靳向北刚才就提前通知了司机,两人站在别墅外头,等着司机把车从不远处的停车场开过来。
夜里的风有些凉,好在司机很快就到了,靳向北和叶清佳两个人都上了车,到此,一切正常,叶静佳甚至还默默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在这个时候,靳向北对于自己今晚将要面临的遭遇,完全一无所知。
他就像是蒙着眼跳进了陷阱。
B市的道路交通,全国知名的差,出门一趟,不存在堵不堵车的问题,只存在堵多久的问题。
因为在这个地方,不堵车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一离开人口密度较低的别墅区,进入城市道路,好家伙,能连续顺畅行驶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五分钟。大多数时候,就是在一点点地往前挪。
虽然堵车难免令人烦躁,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靳向北一边在手机上查收邮件,倒也不觉得特别浪费时间。
但是他查着查着邮件,突然气氛有点不对劲,他抬头,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看到司机脸上复杂的表情。
顺着司机的视线,靳向北看向了叶清佳,然后就发现她正望着窗外,不声不响地泪流满面。
靳向北感觉自己有点头疼了。
好在连车带司机都是租的,这要是自己公司的司机,估计这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在关心下属了解情况并安慰对方,以及装作什么都看看见之间,选择了后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她有可能是在撒酒疯。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靳向北刚想低头继续工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叶清佳突然就哭出了声。
这算什么?
靳总裁感觉自己正面临着人性的考验,继视而不见之后,又要开发一项听而不闻的技能吗?
靳先生抱着侥幸的心态,选择了无动于衷。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叶清佳,越哭越大声。
司机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
靳向北还没想好怎么解决这位撒酒疯的女醉鬼,司机就先开口了。
“先生,您的别怪我多嘴啊,你看要不你先劝劝你女朋友呗,咱大老爷们的,让着点小姑娘,不丢人。”
靳向北:……
司机看靳向北没什么反应,于是继续扯着嗓子说道:“咱读书不行,说话糙,但话糙理儿不糙。这女的呀,就是得哄着来。您说对吧?您看您这女朋友,这么漂亮,穿着这身儿,跟明星走红毯似的。您还有啥不满意的,让人小姑娘哭成这样?“
确实是很麻烦,但是再麻烦也得处理啊,同一个辆车里,在离自己不到半米的位置,有个在嚎啕大哭的人,还工作个球,能不被吵死就不错了。
靳向北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叶清佳心想:我还是太天真了,居然以为自己碰上个酒品好的,原来是好戏在后头啊。
没办法了,靳向北叶只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你怎么了?碰上什么难事了吗?”
靳向北正常的音量,被淹没在叶清佳的哭声里。
靳向北被吵得头疼,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原本望着窗外的叶清佳,强行转向了自己。
也许是因为事发突然,把叶清佳给吓了一条,使她的大哭终于出现了中断。
靳向北连忙捉紧机会,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哭成这样?“
叶清佳似乎没听明白,一脸的迷糊。
靳向北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但叶清佳估计是哭大发劲儿了,这乍一停下来,还有点止不住的抽抽噎噎。
靳向北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叶清佳可能是被震住了,瘪了瘪嘴,终于委屈巴巴地带着哭腔说:“我想吃烤串。”
这下,换靳向北被震住了。
难怪人家说,一百岁不死都有新闻。
人的一辈子真的是永远都见识少。
他又气又好笑地看着委委屈屈的叶清佳,心想:这也算是长见识了生平第一次现场围观名副其实的“馋哭了”。
说实话,刚才靳向北看她哭成那样,真的有一瞬间以为她是家里有亲人过身了。
谁能想到,这么大一人了,能给俩羊肉串给馋哭了。
靳向北叶没办法,总不能让她就这么一直号下去,她的喉咙会不会给自己喊破了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被她吵得头痛,这太影响工作效率了。
靳向北果断地让司机拐到附近的停车场等他们一会儿,他则带着叶清佳去那间把她馋哭饿了的烧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