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骇,敢撕碎圣旨,这是要造反吗?
高平又惊又怒,颤着手指向古夜,他万万想不到,明王会做出如此欺君之事。
“殿下,此乃欺君罔上,您是要做什么?”
古夜要做什么?当然是做该做的。
他大步走过去,拨开高平。
高平几个趔趄,差点摔倒。
“殿下,陛下特别嘱咐,您不许回皇都,请不要让老奴难做。”
古夜走到胡济身前,器宇轩昂,如大山般高大巍峨,看得胡济双腿有些发软。
他没想到,古夜会活着回来,甚至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
撕毁圣旨,天啦,世上居然有人敢撕毁圣旨。
“胡济,宋建,好啊,欺骗本王,该当何罪。”
胡济一张大脸直哆嗦,不敢回古夜的话,斜眼看向高平。
高平眯着一双阴鸷的眼睛,没做什么。
撕毁圣旨之事自会禀报,但是在这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宋建没有正面承受古夜的气势压迫,但是也不好受,在一旁浑身冒汗。
心里埋怨,胡济承诺过明王一定回不来,可现在人好好的,苦了他上贼船下不来。
此时,天色晦暗,似有大雨征兆。
“胡济,该当何罪?”
古夜再次喝问,配合一声雷霆,惊得胡济身子一震颤栗。
他自以为面对古夜能够很平静,毕竟只是王爷。可是现在发现,面对的何止是王爷,很像面对陛下的感受。
两次询问之下,胡济不得不开口:“殿下,何罪之有?”
古夜口若惊雷,声若洪钟。
“欺上瞒下,买凶杀人,克扣钱粮,欺辱百姓,这桩桩件件,清清楚楚,详详细细。你有什么话说?”
胡济能混到这种程度,口才定是不差,他回:“殿下许是被一些人误导,我胡济算不得好官,但也矜矜业业。在任期间,一心为公,善待百姓,从未有徇私枉法之举。殿下,下官劝您,还是多关心圣旨一事。”
适应了威压之后,胡济渐渐找到节奏,他不再紧张,甚至还试图将矛盾转向另一边。
但古夜不吃他那一套,继续逼问:“三月前,你画押认罪,当场的证人不少,你作何解释?”
“哈哈,殿下说笑了,下官从未认罪。证人,哪来的证人?殿下,您不会说,您自己的手下算证人吧?”
不用古夜问也知道,当时的衙役,要么被胡济收买了,要么已经被灭口。
只要宋建不松口,胡济当初的认罪等于不存在。
甚至,胡济还能反咬一口,说古夜干涉政事。
果然,胡济话锋一转,道:“殿下此举,是在干涉政事,哪怕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审判州令。王爷,请回吧!”
言外之意,古夜没有资格审判他。
此时,外出的张伟归来,在古夜耳边细声说:“殿下,当初的那些人果然全都被灭口,就算是我们从城外带进来的乞丐,也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尽数斩杀。还有……”
“还有什么,直接说。”
“胡济杀良冒功,以三千人头作为山贼报上去,得到了陛下夸赞,赏赐无数,甚至还可能在下半年提拔到皇都。”
一听到这,古夜几乎双眼血红。
他记起来了,在正常历史中,胡济这件事被广为传颂,惹得老皇帝龙颜大悦。
但是当时无人知道,这三千山贼,全部来自于无家可归的百姓。
“张伟,你怎么知道的,是否属实?”
“回殿下,胡济下手不干净,留下了后患。恰巧,那人曾是武阁成员,与属下曾在一阁之内。”
胡济在日后被刺杀,兴许与此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