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乃臣一人所为,后面并无指使。”
赵秋正咬破了嘴唇,鲜血流入衣领。
“你一人?给你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快说,否则,朕诛你赵家九族。”
古夜生恐老皇帝气到身体,忙道:“父皇,修行之人要控制火气,凝心静神,暂时不要说话,让儿臣来问问,可以吗?”
儿子的声音还是好使的,老皇帝心思稍稳,对着古夜挥挥手。
“你看着办吧!”
古夜掉转轮椅,问赵秋正:“两个问题,其一,你更换出来的真币,准备流向何处?其二,真币应该还没有放出去,你存放在哪了?”
关于第一个问题,赵秋正犹豫着暂不回答,而是对于第二个问题很惊讶。
“殿下,所有真币皆在山里,你们应该找到了才对。”
苏震冷喝道:“里面空无一物,赵秋正,你到底藏哪去了?”
听到这话,赵秋正才真的慌了。
若是真币能找回来,念在往昔情面,老皇帝或许能饶过他赵家。
可若是找不回来,别说赵家,再来几个张家李家都不好使。
“不可能,所有钱都在那里,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到。山腰有入口,进去就能看到。”
“整个拜君山,已被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你所说的地方,只有几个空荡荡的仓库。哼,还不说吗?”
赵秋正像瞬间脱水一般,整个人萎缩下去,与方才的铮铮铁骨判若两人。
“不应该,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可能把钱运出去。该死的!”
他抬头,正对上老皇帝威严的眼神,忽得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
等哭完了,他又大笑,笑到无法再笑时,他说:“这些钱,是为了提供给开阳军,仅此而已。”
老皇帝目光肃然,喝问:“给开阳军干什么?”
“开阳军统领冯义安要做什么,臣不知,臣只为他提供钱财。”
老皇帝顺手从旁边高平手中抓来茶杯,扔向赵秋正,洒了一身茶水。
“混账东西,你们要谋反吗?后面还有谁,若是不说清楚,朕诛你九族。”
“臣,不知。”
赵秋正说完这句后再不说话,任凭老皇帝如何生气。
结果是,赵秋正暂时关在廷尉大牢,整个赵家全部抓起来,等后续宣判。
至于冯义安,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老皇帝给他下了圣旨,让他回都述职。
……
太子府,书房。
啪!啪!啪!
几个名贵花瓶砸完后,古陌这才舒服点。
“赵秋正招了什么?”
一个小太监回他:“招了冯义安,再无其他。”
“他居然敢招出冯义安?”
冯义安是他手中最大的一张牌,没想到就这么被暴露出去。
看古陌如此生气,小太监谄媚道:“还是殿下有先见之明,把拜君山的钱财先行转走。否则,这次会血亏。”
听此言,古陌瞪直了双眼,问他:“什么?拜君山的钱财不在了吗?”
“不在啊,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下空壳,奴婢以为是殿下所为。”
古陌气得牙痒痒,他从没下过这种命令。
在他看来,就算赵秋正被发现,把钱回归到少府也没关系,因为他随时有机会再弄出去。
但若是这笔钱没了,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
“难怪赵秋正会招出冯义安,是想减轻罪责。可是他忘了,父皇的脾气可不好,他赵家别想好过。糟糕,快给冯义安发信,让他防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