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议,没有昨日的那些事项,这次是正经朝议,讨论的也都是正事。
“陛下,建州州令江典急报,说指挥使苟乾这几日行踪有异,可能与古道有关。”
听到司战说起这事,古夜惊得从龙椅上跳起来。
“我靠,怎么忘了这事。快,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江典,把苟乾拿下,让江典暂时执掌建州卫戍军。倘若失败了,就把苟家人全部拿下,逼迫苟乾就范。”
虽不知陛下这是为何,司战得令,马上差人去安排。
“陛下,武州各宗门,以及大小势力,组建了武盟,试图与当地官方对抗。”
这是个麻烦事,古夜问:“他们想要什么?”
“回陛下,他们想要更多自主权利,并且拒绝交税。”
“不允许,告诉韩承运,若是那些人不服,就打服。”
顾元宗插话:“陛下,韩侯可能没工夫管他们。前段日子,武州动荡,只因为一伙五万多人的反贼大军四处劫掠。昨日,韩侯率领武州卫戍军一举将其击败,只剩下一万人流窜到开文县。”
反贼不算什么,古夜不放在心上,让韩承运自行处置。
“让他尽快剿灭反贼,以此震慑武盟。在我上秦境内,就要遵守法度。若是不遵守,剿灭便可。”
各种杂事说完后,柳甫君这才开口,将一件本来不应该他说的大事说出来。
“陛下,今天一大早,京兆府抓捕了一大批功勋贵族,还需要陛下来评判。”
“好,刘师北,你来说说。”
在此之前,刘师北已经与古夜通过气。要不然,给刘师北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随便抓人,而且还是一堆子爵男爵。其中甚至有祖上是侯爵,而后慢慢减成子爵的。
刘师北站出来,大声道:“启禀陛下,我府这些天一直在暗中调查,发现在那晚奇袭城门的事件中,有部分人在城内纵火作乱,试图扰乱禁军视线。虽未成功,但却烧毁了不少店铺和作坊,甚至有人凭借关系混进了军部后勤,烧了一个仓库的棉衣。若非已经开春,我禁军将会因为缺少棉衣而受冻。后来查证,这些人都来自各大权贵家中。”
刘师北顿了一下,又说:“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在那几天,于城中作乱者极多。臣抓捕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在之后抓到。经过一番审讯,他们供出了后面指使者。”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当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城墙上,哪管城内,包括头晕脑胀的古夜。
唯有负责皇都治安的刘师北一直在处理,今天才有最终结果。
“陛下,这些人的统一指挥是陈家陈园。他发号施令,让其他人在四处行动,放火作乱,危害皇都治安。”
“陈园是谁?”古夜问。
这么个人物,能够调遣如此多人,肯定有不一般的身份。
刘师北回:“陈园祖父是平阳侯陈韬,因为后人不济,到了他这一代,爵位被削到子爵。”
众臣讶然,从侯爵削到子爵,可是真不容易。
因为侯爵和伯爵都有一三五七等,被一路削下来,可知陈家后人多不靠谱。
也难怪陈园想铤而走险,一旦成功了,他可能重现祖父荣光。
刘师北再一一介绍,让众人有个大致印象。
他最后说:“陛下,依照上秦律法,应该判他们剥去爵位,抄家或者流放。”
古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权衡利弊,想了会儿问:“有没有伤人?”
“回陛下,只有两个人因为大火烧伤,其他人均安全。”
惩处肯定要惩处,但问题是从重还是从轻。
“他们烧的大都是民居店铺,把名字全部贴在外面,让百姓来分别投票。各有两票,分别是正和反。若是反大于正,抄家流放,永不准回皇都。若是正大于反,让他们出钱出力,将损毁的房屋建好。京兆府监督,但凡有偷懒的,不作为的,也是抄家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