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了山,天色紫蓝诱人,有一半映着门窗和墙,过了一会儿皎洁的月亮就要出来了,三两颗星星漏在河间,晚风轻摇着细柳,河底的星星无声的晃动着,满街的霓虹灯逐渐亮起来。此时,正是A市最热闹、最疯狂的时候了:短裙、抹胸满天飞!
各种各样的职业的人们都汇聚在了一起,例如——扫黄打非大队的会在夜晚这个大好的时间里工作;酒吧里的小姐也因为晚上挣钱容易,便也在晚上工作等等。
是夜雨,雨点纷至沓来。一如十年前的那场雨,浇凉人心。A市早已改了模样,当年的某某医馆变成了饭店,某某超市成了洗脚城等等,门窗翻新,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痕迹。也不知道,窗外的雨,到底是落进了谁的心里,又成了谁的羁绊。
两个路过的小保安在那儿唧唧歪歪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看见其中一个小保安指手画脚的,然后声音提升,“妈的!这年头,连个女的也能比咱们挣得多……好烦啊!压力打大呀!”
恼火至极顾祈流连在各各高级酒吧之中,就只为找到傅知南,可不知道有多累了!当看到傅知南就在这个酒吧的吧台前时,顾祈他气急败坏地穿过人群,找到傅知南。舞池里俊男靓女随着摇滚的音乐疯狂的舞者脑袋,或是互相的挑逗彼此,还会和震耳欲聋的音乐一起大叫,顾祈的耳膜就快受不了了。真的不知道这是天堂还是地狱,亦或者是天堂与地狱的交织了?
顾祈走向傅知南的面前,面部表情狰狞,指着傅知南厉声问到:“傅知南!你什么时候和温茶暖认识的啊!我告诉你——那可是我:顾!祈!的!女!朋!友!”因为音乐震耳欲聋,人声鼎沸,加之他自己的心情也是极度不爽的,所以顾祈几乎是用吼的,可是因为顾祈只有傅知南的耳朵高,所以,在气势上,顾祈的戾气相比傅知南的云淡风轻,顾祈输得一塌糊涂。
“来一杯元司娥。”傅知南不理会一旁的顾祈淡然地对服务员说,静候不久,淡绿色的酒就被放置在面前。淡绿色,曾是她最爱的颜色。傅知南欲转身,居然被顾祈拦住了。
傅知南推开顾祈,挑挑眉,却没有看向顾祈,像这种人一般不看的好!免得脏了眼睛,能不看就不看,“凭什么告诉你呀?”
“呵呵……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就凭我是温茶暖的男朋友,他是我女朋友!”顾祈高昂着头,犹如一只战胜的公鸡,骄傲得不可一世。
抬眸,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邪笑,傅知南眼睛里涌动着不明所以的情绪,通过顾祈的种种行为,傅知南并可以知道这顾祈是个脑袋不好使的人……脑袋只不过是用来摆设罢了!还好意思说他是温茶暖的男朋友,也不问问那个小家伙愿不愿意啊!傅知南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暴怒的顾祈,话却是对旁边的服务员所说:“你们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这里面放!嘴还那么的臭,污染了我的空气啊!”说完,傅知南率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两腿交叠,搁在价格不菲的檀木小茶几上,然后理了理浓密的黑发,眼睛望向更加的火冒三丈的顾祈,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半响,修长的手指弹去手中的烟灰。
一旁的服务员却是嘴角抽搐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人家好歹也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懂?你傅少倒是有个傅家撑着,你怕什么,我们了?所以服务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沉默不语,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顾祈:“傅知南,你……”
接着,傅知南依旧不理会顾祈在那里发牢骚,漫不经心地睥睨了顾祈一眼,又对服务员说:“也是,那些疯狗可是会咬人的,你们难不住也不过你们。”这明面儿上的人都能听懂这是话说给服务员听,说的却是顾祈——他是狗仗人势、是条疯狗、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顾祈顿时气急败坏,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将他母亲的话:随时都有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不然对公司的声誉不好等这些话都抛在了九霄云外,挽起袖子,冲上来,准备扑倒慵懒得如一只高贵的豹子的傅知南,然后结结实实地打一顿解气,特别是那张嘴。
傅知南却不慌不忙地起身,然后迅速掏出限量版的手机,朝顾祈一拍,“咔嚓!”闪光灯一亮,顿时,顾祈那狼狈的模样就应在了傅知南的手机上,顾祈张牙舞爪、四脚朝天、挽着袖子,露出了光臂膀,脸红得如一个番茄,傅知南看着这张照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冲动是魔鬼。顾祈摔在沙发上,摔了个狗啃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犯了一件大错!是啊!现在自己那狼狈、不雅的模样在傅知南手机的相册里了!要是傅知南发出去后,明天一定会让自己公司的股票大跌、温家人指不定就不会再信息自己了,而是将相信温茶暖,那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利啊!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自己得拿回来,“傅先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傅先生,顾某说声对不起啊!希望您将照片删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