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到陆毅岩楼下的时候,陆毅岩已经站在公司门前有一会了。整个城市都空荡荡的,陆毅岩一个人站在大楼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弱小,无助。
下了车,木槿径直朝着陆毅岩走去,笑着拍拍陆毅岩的肩,说道:“怎么了,你不筹办你的婚礼,跑到这里来找我诉什么苦呀。”
“呵呵,筹办婚礼,哎,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陆毅岩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
看着陆毅岩连连叹气,木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打趣道:“怎么了,怎么还叹上气了呢,和王森淼吵架了吗?”
陆毅岩摆了摆手,摇摇头,没再说话,低头便朝着酒吧走去,木槿看陆毅岩这样,便知道陆毅岩这次是真的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于是也没再说话,低着头和陆毅岩走着。
酒吧离陆毅岩的公司很近。两人一路上相对无言,很快便走到了酒吧门口。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显得更加压抑,这里的人都是有家却不可归的人,每个人都像一个孤独的灵魂,四处的游荡者,却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虽然已是深夜,酒吧里却人头耸动,有些人在默默的喝着酒,一个人静静地排解着自己的苦痛与无奈,有的人选择到处勾搭陌生人,来一场邂逅。
酒吧是个神奇的地方,换句话说,酒是个神奇的东西,它似乎有种魔力,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让人欲罢不能,但是酒的副作用,便是会让你在清醒时,感受到加倍的难过与无奈无助。
木槿平时很少来酒吧,尤其是和陶怡然结婚有了孩子之后,更是没踏足过这种地方,这里的嘈杂与混乱,是木槿向来不喜欢的。但是今天为了陪陆毅岩,木槿算是豁出去了。
“我今天可是算舍命陪君子了。”木槿笑着打趣道。
陆毅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也就今天心情不好,这么大晚上的把你叫出来,哎,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到底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和我说说呗。”
“哎,说来话长,”陆毅岩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和辛酸。他不知道心里的话该如何说出口,在他的眼里,木槿一直是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即便如此,面对这种事情,他觉得一时间竟有些无法开口。
看着陆毅岩有些嗫嚅的样子,木槿也大概猜出来了几分,能让陆毅岩如此为难不知所措的事情,必然是和感情上的事情有关,木槿能猜到,但是也不好明说,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和陆毅岩相识多年,木槿怎会不知道陆毅岩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不管陆毅岩心里是怎样想的,有一点是永远改变不了了,他陆毅岩马上就要娶王森淼了,他马上就就要是王森淼的丈夫了,一个人纵使在糊涂,也绝对不能不负责任。
陆毅岩心里郁闷,满肚子的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先叫来了服务员,酒入肠,人微醺,才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酒壮怂人胆,只有自己喝了酒,只有自己不清醒的时候,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才能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服务员,”陆毅岩挥了挥手,“这里上两瓶酒。”听见陆毅岩一下就要了两瓶酒,木槿不禁皱了皱眉,打趣道:“陆大少爷,我可以陪你喝,但是两瓶酒也太多了吧,我等会可还是要回去照顾老婆孩子的。”
“咱哥俩难得聚在一起,就喝个尽兴不行吗,我这几天心里都够难受了,你就不能让我发泄一下吗。”陆毅岩难受的抚着自己的额头,到现在,连多喝点酒都不行了吗。
木槿看着陆毅岩难受的样子,也没再阻挡,或许,酒精真的是个很好的东西,只要能让陆毅岩发泄出来,其实,偶尔醉一次也是没什么的。
这么想着,木槿便没有再阻拦陆毅岩,没再说话,便由着他去了。服务员看木槿没再执意要一瓶酒,便默默退下,不一会便拿着两瓶酒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