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位长辈也没抢着干活儿,自动自觉地到沙发那边儿看电视聊天。
远远地看向厨房里,小两口正默契十足地收拾一堆的锅碗瓢盆,一个洗碗,一个负责整理。
孙女士开心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我们家宇轩啊,自打和小雅在一块儿以后,多了不少人气,越来越像个年轻人了。他以前就是太酷了,就连对我这个当妈的都没什么表情,我还怀疑过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心理毛病呢!”
桑雅兰被她这话给逗乐了:“瞎说什么呢?宇轩挺好一孩子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是你们和他接触的少,他在家的时候就是那个扑克脸,话也不多。不过呢,业务水平和在外头的口碑倒是用不着我和老靳操心,也就逮不到什么机会可以念叨他。”
聊起小辈儿,这几位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夏启岩更是对女婿赞不绝口。
在还不知道夏清雅是自己的女儿之前,夏启岩就和靳宇轩关系匪浅了,两人甚至可以称之为忘年之交。
做父母的在外人面前总会因为谦虚,从不夸赞自己的孩子,但夏启岩谈起靳宇轩就夸个不停。
桑雅兰就更不用说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从头到尾都只有好话。
两人夸得起劲儿,孙女士也听得高兴,客厅里其乐融融的。
厨房里的温度更是不断在攀升,干活儿的两人嘴里也没闲着,由靳少爷起的头,先是低头偷偷亲了夏清雅一口,夏清雅不甘示弱地“以牙还牙”。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一来一往的,也不是真的咬,更不是真的在亲亲,而是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啃着对方的唇瓣。
啧啧啧,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敢不敢再幼稚一点儿??
得亏了长辈们都很识相,没有过来打扰,夏清雅也体贴得很,刚吃饱就把饭后水果和茶点送到客厅里,不怕长辈们无聊。
“吴予凡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夏清雅从沥水篮里拿起靳宇轩刚洗干净的碗筷,把水擦干,再整齐地码放到消毒柜里。
靳宇轩认真地刷碗,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从老婆的嘴里说出来,蹙着眉头:“不回来最好。”
这么冲的语气,听着就很不寻常啊!
夏清雅侧着头打量这个莫名其妙吃干醋的男人,轻笑道:“我不就是看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才特地问一句嘛!我对他又没意思。”
“你敢!”靳宇轩微眯起眸子,冷声威胁。
“好幼稚啊!”夏清雅偏偏不怕死,硬是要挑起某人的妒火。
也许是她恶趣味吧,觉得某人吃醋的别扭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让她真想在某人的脸上掐一把。
“吴予凡最近接受了一个生物科技公司的聘请,据说给的薪酬还很高,工作地点在香港,所以他应该有很长时间不会来B市了。”
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靳宇轩的语气无比轻快,仿佛在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夏清雅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不太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不熟的人一块儿生活,多少都会觉得不自在。
“刚才妈和我说,夏清这几天精神状态不错,哮喘也没怎么犯。”夏清雅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老实说,桑雅兰几乎每天都和她通电话,每回都免不了会聊到夏清。
听的多了,夏清雅的耳根子也软了,她又何尝不知道母亲是不愿意把夏清送到精神病院的呢?
唉,到底是养了那么多年的,没有点儿感情是不可能的,其实夏清雅对于夏清是不是送走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唯一担心的是,如果夏清神志不清醒,是不是会对家里的人构成威胁。
如果夏清的状态真的稳定下来了,那不送走也没什么影响,夏清雅也不愿意在母亲的面前做个恶人。
现在来探靳宇轩的口风,不过也是在征求多一个人的意见。
别看夏清雅平时在家里傲娇到不行,那也只是无关紧要的琐事儿,但在大事儿上,她从来都听靳宇轩的。
靳宇轩可是把她那神情尽收眼底的,于是就觉得自个儿老婆像个长不大的丫头。
“跟我说话需要这么小心翼翼么?那是你们家的人,严格来说,你们爱怎么处置是你们家的事儿,我不太方便发话。当然,你也知道我对夏清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不管她是真病还是装疯。”
夏清雅吐了下舌头:“那我也不管了,只要妈觉得开心就好。”
毕竟夏清是在夏家长大的,还是桑雅兰花了不少心血培养的大小姐,有了夏清的陪伴,桑雅兰的身体状况和精神也好了不少。
这两人每天都在家里作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总比夏清雅一天几个电话请安要靠谱的多。
唯一不让人放心的是,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什么状态,时好时坏的,万一哪天又犯病了,还得第一时间就送医院。
反正家里的下人们是要时刻都盯着了。
夏清是真的安分了不少,这几天看着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
作息正常,精神好的时候,还能陪着桑雅兰唠家常,一点儿都看不出她之前那么癫狂。
桑雅兰午休的时间比夏清要长,有时夏清醒来,一个人便摆弄花花草草,插花的手艺倒是一点儿都没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