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立。
许久，宴祯转身走回到谢华宁身前。
谢华宁伏靠在白虎身上，低着头，长睫微阖，遮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
宴祯盯着她看了许久，缓缓蹲下身去，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身体微微一颤，谢华宁抬起头来。
宴祯自认为自己心有九窍，是个心思玲珑之人，然而，此刻对上谢华宁的眼眸，他却发现，他竟然看不透谢华宁在想什么。
“谢华宁，你告诉我，这么些年，你累不累？”
谢华宁眼波平静的看着他。
“累又如何？不累又如何？”
宴祯两道剑眉轻拢在一起，声音微哑，
“累了，我就带你走，不管什么谢家，什么临安，更不管什么天命，天下之大，我们何处去不得？若是不累……我陪着你。”
谢华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只有五个字。
“扶我起来吧。”
眸光一暗，宴祯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许久，他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俯身去抱她。
“不必，我自己可以走。”
谢华宁轻轻推开他的手。
宴祯抿了抿唇角，不勉强她，抬手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封衍缓步上前来，面上带着一抹早有所料的笃定。
“看来谢大小姐是个明白人，既然想清楚了，这边请吧，皇上可是等您许久了。”
封衍话落，谢华宁眼眸一睨，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