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掌大的小脸上，脸色白的如雪一般，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有些濡湿，她没有流泪，但黝黑的瞳仁四周，满是嫣红的血丝。
她仰头静静地看着宴祯。
宴祯眸光敛了敛，许久，抬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尾，
“没事，我在呢。”
谢华宁轻轻闭上了眼睛。
宴祯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温暖干燥的指腹轻柔的擦着她濡湿的睫毛。
许久，
谢华宁抬手将他的手拂开，再睁眼，除了眸子依旧水亮，眼尾依旧通红以外，其眸内一切脆弱迷茫的情绪都已经烟消云散。
她从梦魇中彻底回过神来，这才隐隐觉得后背的皮肉寸寸生痛。
她不曾喊痛，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宴祯身子一俯，随手捞过来一只软枕，贴心的摆放在谢华宁身后。
谢华宁挪了挪身子，寻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靠着，这才启唇道，
“我睡多久了？”
她嗓音很哑，宴祯起身倒了一杯凉茶递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