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华宁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手里长剑闪动间,狠狠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肩胛。
那人单手捂着肩膀快速后退。
脚步声已经行至巷口不足十米处。
黑衣人们彼此对视几眼,伤了肩膀的那人狠狠的骂了一声疯子,随后带着人跑了。
黑衣人撤去,谢华宁扫了一眼巷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冷笑了一声。
疯子?
在她是凤长欢而不是谢华宁的时候,她本来就是疯子!
没有多做停留,谢华宁足尖在巷墙上一蹬,似鸟儿一般,飞身越过了巷墙。
身后的小巷里传来一阵惊呼的声音,谢华宁将擦剑的帕子朝着路边废弃的箩筐里一扔,将软剑收回腰间,飞身朝着皇宫而去。
绥音接到了谢华宁的消息,一早就带着小花等候在了宣武门外。
谢华宁姗姗来迟。
她到的时候,只见丁笑盘腿坐在马车外面,一手糖油酥饼,一手糖葫芦,左右开弓,吃的不亦乐乎。
谢华宁跟他打了招呼,掀开帘子一看,绥音躺在马车里呼呼大睡,小花在她脸上爬来爬去。
绥音被吵的烦了,随手一挥,小花旋转着朝马车外面飞来。
扬手将小花接到手里,安抚似的拍了拍它,谢华宁出声叫人。
绥音咕哝两声,突然坐起身来。
“小姐,你来啦,咦,小花怎么跑你那去了……”
她抬手来接小花,小花扭头用屁股对着她,左右幌了幌,随后快速爬到了谢华宁的肩上,一双深紫色的眼睛戒备的看着绥音。
绥音咦了一声,奇怪的睁大了眼睛。
“它怎么不要我了?脑子被毒坏了不成?”
谢华宁无语。
小花说是毒中之王都不为过,毒就是它的粮食,它怎么可能会被毒坏?
目光在绥音青黑的眼睑上一扫,谢华宁带着她朝宫内而去。
“昨夜没睡?”
绥音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
“嗯,都怪小花,它入夜突然就跑了,本来不想管它的,但它今日还得帮那坏家伙吸毒,我怕它又跑地宫去,若是任由它吃一夜的毒,今日肯定就没法用了,所以我只能去抓它……好家伙,那破地宫我也进不去,废了大半夜的功夫才把它逮回来。”
谢华宁目光动了动,近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绥音不提,她都忘了北王府地宫这件事了…
宴祯也从来没有跟她提过,那他知不知道这个地宫?
谢华宁埋头往前走,心里想着事,直到有人唤了她一声。
谢华宁抬头,萧文祁自御花园的小道上缓缓而来。
谢华宁展颜一笑。
“三殿下安!”
萧文祁温柔一笑,
“我知你今日要进宫来帮太子皇兄解毒,一早便在这里等着了,只是怎么这个时辰才来?”
谢华宁目光一动,笑了一下,
“宴二使小性子,我费了一些功夫才搞定他,因而耽搁了,倒是让三殿下久等了,抱歉。”
萧文祁会意一笑,
“你本就不知我会在此等你,又何须说抱歉?倒是祯弟,他生性恣意,我很少见他这般担心一个人,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谢华宁笑了笑,没接这个话题,
“那夜三殿下及时赶来替我解围,还有赐药之恩,我一直还没来得及当面向三殿下道谢……殿下之恩,谢华宁铭记于心,他日殿下有所吩咐,谢华宁不敢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