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轻勾了一下唇角,
“绥音是去找白琼的,不小心被我撞见了而已,至于套话?呵,不需要,绥音从来不隐瞒我任何事情,只是我问她答而已。”
“我就知道!”
谢华宁无奈。
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她,绥音谁也不亲近,但偏偏就喜欢白琼和谢云书。
白琼还好,因为她手里有一只公蜘蛛,跟小花是一对,所以绥音为着小花,经常和白琼在一起。
而绥音亲近她,是因为她救了绥音。
但绥音信任谢云书就很奇怪。
在她记忆里,谢云书对所有人都差不多,也没见他对绥音有多特别,但绥音就是很亲近他。
就像谢云书所说的一样,绥音不会隐瞒他任何事,也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
谢华宁越想越茫然,她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谢云书。
“哥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给绥音下什么迷药了?”
谢云书没接她的话,手中扇子一打,侧身看着她,
“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跟姓宴的是怎么回事?”
谢华宁瞥了瞥嘴角,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跟他在一起了。”
“嗯?”
谢云书眼眸一眯,幽幽出声,
“在一起了?什么意思?”
谢华宁眼皮子一掀,乖巧的瞅着他,
“在一起就是在一起,还能有什么意思?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他想娶我,我想嫁他,就这样。”
“胡闹!”
谢云书手中扇子一合,目光瞪着谢华宁,
“你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他也有自保的能力了,你不想办法脱身就算了,还想着更进一步,一头扎进去,你怎么想的?脑子被阆都的风吹坏了?”
谢华宁直起身来,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就是因为我已经付出了许多,十年,哥哥,一个人的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我耗费了十年的心思在他身上,如今我做不到把我一直护着的珍宝拱手让给别人,他宴祯,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别人碰不着,也要不起。”
谢云书气的咬牙,抬手在她脑袋上狠狠一敲,
“我看你就是疯了,姓宴的有什么好的?这十年,你护着他,他呢?他为你做过点什么?他只知道把自己的名声往沟里踩,你去阆都大街上问问,哪家的好姑娘会愿意嫁给他?”
谢华宁抬手捂着脑袋,朝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尽可能的远离谢云书。
她不忿道,
“哥哥你从来不是这么随众片面的人,你不能因为我为宴祯付出过,便对他有所偏见,他好不好的,我不需要外人知道,我自己清楚就行了,再者,没人愿意嫁他,你以为你妹妹就是香饽饽,就有人争着娶了吗?”
谢云书抿了抿唇角,很是不满意她的话,
“你别给我胡搅蛮缠的,他的名声,那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你不一样……算下来,你为皇后办事,被皇后利用,何尝不是受他宴祯所累?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自己护着还怕碰了伤了的,他姓宴的凭什么要你为了她风里来雨里去,辛苦奔波十年?”
瞅他是真的动了气,谢华宁神色一凝,也认真了几分。
她挪了回去,抬手扯了扯谢云书的袖子,软声道,
“哥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的确,我是为他付出了很多,但他并非不知道,他和你一样,也很心疼我,所以啊,你应该这么想,我付出了那么多,不把他留在我身边,让他以后好好弥补我,那我岂不是更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