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世子,你又何故在此?”萧文释追问了一声。
“七皇子。”
宴祯回头看了一眼谢华宁,才慢慢作答,“皇上忧心广陵百姓,所以就派了我过来赈灾,阿宁是来帮我的,眼下我二人正在想法子解决这瘟疫,七皇子来了正好。”
“阿宁?”萧文释看向谢华宁,带着审视的目光。
“阿宁是临安谢家大小姐,谢华宁,也是我的……未婚妻。”
“是吗?”
萧文释语气意味深长,但是他很快就笑了笑,让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谢华宁她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了,她不喜欢这个所谓的闲散皇子萧文释。
广陵的百姓知道城内又来了一个皇子,还带着他觉得医术了得的大夫,萧文释进城就受到了礼待。
“谢小姐,想不到你也会医术?”
萧文释见谢华宁熟练的为患者把脉,开药方,熬药,这架势比之一个老医者都毫不逊色,不由出声问道。
“嗯!是的,毕竟我是临安谢家的人,会医术不奇怪吧?”
谢华宁专心致志地为刚刚送来的一个患者把脉,没有什么心思理会在一旁观看的萧文释,只随口应了一声。
“啊,是本皇子糊涂了,虽然本世子常年不在北边,但是谢小姐的名头响亮,本世子还是有所耳闻的,想不到真正见到谢小姐本人和传闻中相差甚远啊?”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就跟一般人一样,只是觉得不同罢了。
可在谢华宁听来,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另一层意思。
她为患者掩盖好被子,抬眸看着这个始终和颜悦色的萧文释,笑道:“七皇子,很多事,往往听到的不如见到的来的真实,不是吗?”
“是。”
“七皇子,没什么事,我先忙了。”
谢华宁不想跟他多待,多待一刻都觉得不自在,随口说了一句,就自行离去。
宴祯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阿宁,怎么了?”
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她累了,硬生生地将她拉坐下,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还是因为萧文释的关系,此刻她乏的很。
然而她越是这么说,宴祯越是忧心,继续追问,
“阿宁,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不放心。”
抬头对上他满是担忧地目光,谢华宁冲他浅浅一笑:“真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不喜欢七皇子而已,总觉得他有些古怪。”
宴祯听罢,一阵欣喜,甚至有些小骄傲地说道,
“阿宁既已喜欢了我,不喜欢他人也很正常,不理会他就是了。”
谢华宁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货的脸皮简直厚的没边了,
“我说的不喜欢是另一种不喜欢,还有,你别和我靠那么近乎,我的气还没有消呢?”
说着,嘴巴里还不停地哼哼,表示自己是真的非常生气。
这下,宴祯不敢再嬉皮笑脸了,神色怔然地看着谢华宁,
“阿宁,我错了,我……我不该跟大哥拈酸吃醋的……”
“哼!”扭过头继续不理他。
宴祯好声好气地告饶了半天,谢华宁却始终无动于衷。
他还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苦恼该怎么哄才好。
其实谢华宁的思绪早就飘到如何对付瘟疫这上头去了,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小事。
“爷,自讨苦吃了吧?”叶偃还好死不死的这会子来看笑话,结果被宴祯一个冷眼给扔出去了。
看得绥音幸灾乐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