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亲爱的父亲,我回来了。”
“哦,梵高,你回来了,你的母亲一定会开心坏的。”
“是吗?我以为母亲会不想见我。”
“哦,你是让她伤心了,但你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哦,对了,你的弟弟要结婚了,”
旁边的苏弦身子猛然一震,完了完了,自己又不了解这些东西,不会!
梵高面带欣喜,
“哦,我亲爱的弟弟,你竟然要结婚了,”
“我,我,嗯。”
苏弦简直慌乱无比,这是什么情况?在苏弦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关于任何提奥要结婚的记忆!
“哦,那婚期是什么时候?”
“就是后天啊。”
两人的父亲微微一笑,苏弦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行自己必须赶快脱离这里,但是要怎么做?自己虽然有了一点头绪,却还没有任何的实施方法,
“嗯,是的。”
苏弦硬着头皮说道。
“哦,我亲爱的弟弟,那我一定要要在这里喝一杯喜酒。”
“嗯,好。”
“哦,亲爱的弟弟,我这就去给你画一幅画,当做结婚礼物,等我,等我回来。”
“你哥哥老是这样,”
“我知道的。”
“哎,他的老觉得是上帝抛弃了他,却不曾想过,是自身的原因。”
“父亲,你都知道?”
“嗯,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救赎他。”
“我?”
“他只相信你。”
父亲摇头离去,忽然苏弦看到地下有一个笔记本,疑惑的捡起打开,竟然是一篇篇日记!
……
1877年4月16日,埃滕
天色已晚。今天下午出去散步了,因为我觉得必须出去透透气,先去了大教堂,然后是新教堂,
之后又登上了堤坝,那儿有很多风车,沿着铁路走,从很远就可以看到它们。这独特的风景和环境意境深远,似乎在对我说 :“打起精神,不要害怕。”
……
1880年9月24日,奎姆]
如你所见,我疯狂地工作,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成果。我希望这些荆棘最终可以开出白色的花,
那样的话,这些痛苦的挣扎就像是分娩中的阵痛,痛苦之后会有欢乐的结果。
尽管已经困难重重,每天都有新麻烦冒出来,我简直不能用言语表达,可以重新拿起画笔,
我有多么开心。很久以来我都很焦虑,以前总觉得重新拿起画笔是不可能的,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但是现在,我已经意识到我的脆弱和痛苦建立在很多事情上,我已经恢复了内心的平静,精力也一天天在恢复。
……
1883年3月11日]
我常常觉得自己无比富有,当然不是指金钱方面(尽管我现在贫穷,但也许不会一直如此),
而是我有幸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可以为之投入全部身心和灵魂,而这份职业又能给予我启发,赋予我生命的意义。
我的心情是多变的,这不用多说,但是一般来说,我能保持内心的宁静。我对艺术有着强烈的信仰,
坚信艺术如激流,能将人带到极乐之境,不过,人本身也需要付出努力。我想不论怎样,一个人找到他自己的事业,真是莫大的福泽,我怎能觉得自己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