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淬了一口吐沫，夜晟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妈的，这手印打的太近了，都波及到我自己身上了，狼狈不堪，狼狈不堪啊。”尴尬的笑了笑，夜晟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我说大小姐，你不在府上吃饭，偷偷跟着我跑到这里做什么？”
“谁说我跟着你了，还不赶快扶我起来！”一声呵斥，女孩嘤嘤的哭着。
夜晟一阵无语，赶忙将女孩扶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两道疗伤符篆打出，落在女孩的后背上。
呼……
长舒了口气，女孩的脸色这才平复了几分。
“符武双修，命星不显，命魂双神通，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晟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小丫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我是什么人？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也算不上一个坏人。”
简单的一句话，似乎将一切都阐明了。
“就这么简单？你这个人太过诡谲，我猜你连名字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叫云晟，是不是？”女孩倒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什么事都能一眼看破。
“不错，我的确不叫这个名字，我姓夜，单字晟，夜晟！”
“若不是心怀不轨，为什么要改名换姓？你老实告诉我，你千万百计的要加入万符楼究竟有什么企图？”女孩继续逼问道，一双眼睛就像是寒冬的冰霜一般冷彻刺骨，仿佛将一切都能穿透。
“我的确是心怀不轨，只不过不是针对这万符楼；再说了，我并没有千方百计的要加入宗门，甚至从一开始接触心里便很反感，要不是三长老将我打晕了带了回来，恐怕现在我可能已经拜入其他的宗门了。”夜晟淡然一笑，并没有丝毫的隐瞒。
“其实什么宗门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所谓，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尽快变强，强到让足以横推整个北荒域。”
“变强了之后呢？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名利？看你这一身的杀伐气质，恐怕整个北荒还不放在你的眼里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又是为什么呢？”
“变强不好么？强大到没有人再敢欺我辱我，强大到没有人再敢去碰我身边的人，强大的所有的敌人听到我的名字就闻风丧胆，这难道不好吗？
在这个人吃人的仙域，哪里还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讲，整日待在这辉耀的宗门之中，受万人敬仰的你，何曾遭受过像我一样的命运。
皇朝被灭，家族被屠，连最爱的人也敌人的魔爪之下，落得半死不活，你还能告诉我变强不好吗？”
“每个人的命运从出生便已经注定了，所谓的滔天仇怨，也不过是修炼途中的枷锁而已，若是不能堪破，负重前行，你又如何能够变强呢？如果我是你，我会尝试去接受这可悲的命运，万事随缘而转，随道而定，等到时辰一到，是你的终究会回来的，不是你就是再多执念也无济于事，这就是这方世界的规则。”女孩轻声说着，似劝慰，又似训诫，不过言语间却满是怜悯和同情。
“命？又是命！呵呵……”夜晟凄厉的笑着，神色间似有无尽的悲愤杀意。
“从始至终，我只是想为死人讨个公道，看你们却都说这就是命。
好吧！命若天定，我便破了这天。屠魔戮仙，皆在我一念之间。无法，无度，无道，无天。乾坤逆，星辰变，弹指摘星，只手遮天。”
一声嘶吼，他双眼一片血红，面容狰狞，恶狠狠的瞪了柳茗烟一眼，转身便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