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囚笼般的梦境，封锁了整片心灵，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却无路可逃，这就是梦魇的可怕之处。就好像鬼压床一样，置身于噩梦之中，任你百般嘶吼和求救，却好像被魔鬼扼住了咽喉，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
所不同的是，眼前的却是一场美梦。
曾经梦想中的皇朝霸业重新续接上了，大周未亡，姬家未反，这依旧还是夜氏的天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或许此生也该算圆满了吧？而他最大的心结也该彻底放下了。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认命，在梦境中继续你的王朝霸业；当然你也可以亲手了结这一切，亲眼见证自己的消亡。”眼前的女人狰狞的笑着，她的话句句如刀，砍在他的心坎上。
两条路，一条是活着梦境里，醉生梦死，另一条，就是动手了结自己的性命，自然也了结了一切。
“无论怎么选，我都只能留在梦境之中，彻底与现实永诀，这就是你为我选择的路？”夜晟冷冷的笑着，脸色阴沉到了谷底，“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凭你也有资格跟我谈命运？就是天道也无法主宰我的命运，凭你也配？”
怒喝一声，夜晟猛然站了起来，重拳狠狠的轰在龙椅之上。
轰隆……
龙椅炸开，整座大殿都荡起一层烟雾。
“就算你将整座皇宫都轰碎，同样还是都出不去，不信你尽可以试试。”女孩冷冷的望着他，脸上极尽嘲讽。
“或者，你也可以尝试对我出手，这里是你的梦境，对于我而言一切都是虚幻的，可是于你而言却是现实，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抹杀你，你却永远都伤不了我。”
“你……”夜晟阴沉的看着她，满脸的杀气。
身形急掠，眨眼便冲了上去，一记重拳狠狠的轰在女人的身上。
嚯！
光晕一闪，女孩的身影瞬间崩碎，下一秒，竟又在他的背后凝聚了出来。
“你实在是太弱了，这点程度的攻击，就算是让你杀上一万年，也无济于事。像你这样的弱鸡，竟然还妄想杀穿罪渊，做梦！”
只见女孩的指尖猛地抬起，一指点出，夜晟的肩头便破开了一道血口，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杀你也只在弹指之间，我真搞不懂，像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敢闯荡仙域，留在这里当你的一世帝皇难道不好吗？”女人冷斥道，神色间满是嘲弄。
从地上爬了起来，夜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不觉柔和了许多，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甚。
到最后，他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怎么？想通了？你早该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废物！”女人冷笑着，继续嘲讽。
“是啊，我的确是想通了。”他慢慢站起身来。
“从小我母亲便告诉我，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你什么意思？”女孩终于变色，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