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小坐之后,杜施和孟延开往后面那栋小楼走,雨已下大,淅淅沥沥,两人共撑一把伞。
路上杜施问:“你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我,你爷爷送了你房子?”
“为什么要说?”
“这是婚房。”
“婚房也没你的份,这是婚前财产。”孟延开说完停了下,又补充,“跟你那套房差不多。”
脚下石板没有经过打磨,很有历史味道,也凹凸不平,杜施穿着高跟鞋走得有点艰难,她伸手挽住孟延开,说:“分这么开做什么?只要不离婚,你的就是我,我的也是你的。”
孟延开戏谑:“谁当初说只要我,对钱没兴趣的?”
杜施装作没听见这话,“正好,现在运河岸和颐原别墅,你可以选一套住。”
孟延开没表态。
从主楼过去孟延开父母旧居那栋楼的路上只有石板路上的地灯,四周漆黑,只余脚下灯光昏寐,一条路宛若游龙,于虚空中连接两处。
“我们住哪套?嗯?”杜施伸出手指,挠了挠他手心,那声低低浅浅的尾音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孟延开沉默了一下,不知作何想法,片刻,他问:“你喜欢哪套?”
杜施知道他不愿意住运河岸,因为那意义上算是她的房子,她便说:“当然颐原别墅呀,多有牌面。”
他低低的笑,语声带了几分喑哑:“孟太太,没想到你还挺虚荣的。”
那笑已经有点不在状态,他伸出手指,与她的缠在一起。
杜施好笑:“你说你干嘛就偏偏比孟京生生迟了三个月,别人叫我孟二太太,听起来也太不好听了。”
他说:“居高自危。”
杜施不知不觉,靠在他肩上,“那做老二有什么好处?”
孟延开显而易见地愣了下,随后才说:“比如,别人的眼光不会一直集中在你身上,得机可以酝酿一些坏事,别人也不会轻易发觉。”
杜施眼含春水望着他,嘴角蕴着笑:“那你有没有在酝酿坏事呢?”
“你猜猜看?”
孟延开说这话时,二人刚走进屋檐下,他收了伞扔在一边,脚步突然变得急躁,勉强维持着章法。
杜施呼吸紧了紧,感觉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用着力,几乎将自己提起来往里走。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关门,孟延开一把将她抵在玄关的墙上,抬脚将门推过去合上。
吻铺天盖地,几乎让杜施透不过气来,她的裙子贴身,是熨帖平滑的丝绸,一摸上去,什么都能摸得到。
他转移阵地,杜施好不容易有了呼吸的机会,她喘着,脖子上忽然痒痛袭来,她绵长地叫出声:“嗯啊……”
她脱掉高跟鞋,踮脚踩在他脚背上,抱着他的肩,手揽着脖颈。
腰身被他勒成一道弧度,往他身上贴。
孟延开手沿着裙身向下,她的裙子路上已经被打湿,触上去一片冰凉。
孟延开托着她的臀,杜施配合默契地跳到他身上。
他震了一下,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对于这种初次就有的默契而感到惊讶。
孟延开身上多了份重量,踩在木质楼底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一声声地敲打在杜施心上,她将头伏在他肩上,听着自己心跳配合着他的脚步。
孟延开抱着她进了主卧,往浴室里走,杜施的手往下解开他的皮带,刚伸进去,一道电话铃声打破欲气蒸腾的气氛。
杜施手脚并用将他的裤子往下褪,孟延开却摸出了手机。
杜施与他几乎身贴身,一低头就看见了来电名字。
她想也没想,夺过手机,直接挂断,把手机往远处的床上抛。
孟延开没说什么,杜施刚捧住他的脸,手机又铃声大作。
“不要接。”杜施额头抵着他额头,语气带了一丝卑微的恳求,“你不要接……”
她明知,气氛已经到头。
孟延开要放下她,她腿紧着他的腰不放,她嗓音发紧,发硬,“孟延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是你说的。”
孟延开不置一词,走到床边,扯下她放在床上。
杜施静静坐着,见他刚听对方讲了两句,便变了脸色,一边回应说“你等着”,一边扣皮带。
他挂了电话,还没开口,杜施面无表情说:“你不准去。”
孟延开没见过杜施如此,语气强硬,眼神又暗又静。
杜施也没见过孟延开如此,紧绷着脸,却是满目急色,他用最后一丝耐心跟她交代:“叶言卿出事了,我去一趟。”
她衣衫不整,肩带半落,口红沾在唇边,一片混乱,眼睛看不到丁点光亮,直直看着他,忽然抽着嘴角一笑,“我说不准去,叶言卿,叶言卿,有事她可以找孟京生,有病她可以打120,找你算什么?你觉得我今天说的都是废话吗?”
杜施说着站起来,走到门口,将门一锁,“孟延开,你走出这道门,应该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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