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决于你,”杜施转过去正视着他,像月余前他初次见她那般,同他讲话时带着清浅的笑,笑意坚定安静,却极其夺目耀眼,眉目之间带着淡淡柔情,“你想如何,都可以。”
杜施裙子上有大朵风情的印花,渲染别致,却分毫未夺去她本人的风华。
孟延开眉心轻锁,薄唇紧抿,目光懒而沉地盯着她的脸,她五官神态似乎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但又有些不同。
“你还要待几天?”
杜施想了想:“再玩个两三天吧,家里闷着也无聊。”
见他没说话,杜施出去了,他也没再挽留。
门关上,发出很轻地“咔哒”声。
孟延开感到酒劲真的开始上头,眉头随着一阵晕眩感皱得更紧,他掏出一根烟衔在唇边点燃,随后烟卷夹在手上,伸出拇指挠了挠眉心。
他另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刚才她坐过的地方。
……
杜施走出门才发现她忘了提前叫车。
虽然孟延开这房与她的房间在同一区域,但这片区十多栋房子,散布山野间,间隔远,路难找,好在这种规模大的度假村为了方便住客,随时会有内部观光车缓慢穿梭其中。
杜施不太有方向感,来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没刻意记路,她自己沿着路走了几十米,在路旁的长凳上坐下,准备等着度假村的车经过。
她看了下凳子旁的指示牌,上面有提示,车子十点半才会停,还有一个小时。
凳子没有靠背,杜施便前倾着身子,右手肘搁在腿上,支着下巴看着自己的脚。
这种休闲度假的时间,她穿的都是平底鞋,鉴于今日场合,她穿了双自己带来的鞋中稍显正式的黑色尖头猫跟鞋。
她的脚虽瘦窄,却因骨骼小而显得微肉,脚背上看不见瘦脚该有的明显筋骨。
四周除了山风刮过树植的沙沙声,便是丛中经久不息的虫鸣,夜色静谧,容易勾起回忆。
她也愣了神,想起一些曾经的事。
他对她有某些索求的时候,她便喜欢故意吊着他,提出一些无理要求,有回她抬起脚说,亲下它我就答应你。
他跪在床上,眯着眼警告地看着她:“再说一遍。”
她护着被子撑在床上,半遮半掩的,其实该遮的什么都没遮住,缓慢移动着腿,仗着他兴致上头,圆润脚尖在他那上面嚣张绕两圈,再点了点,扬起下巴,故意用情至深处时才有的娇腻声音说:“亲亲它。”
他攥住她脚踝:“我劝你先考虑好后果。”
她顿时收回腿要下床,“我十一点有课,下午也满课,晚上在外面吃了再回来,午餐和晚餐你自己吃。”
他一把将她拽回来,稍稍俯身埋头,从脚踝吻过脚背,深深的目光紧盯着她,眼底似有旋涡,每亲一次,眼神都更深一寸,将她往那眼中酝酿的风暴中吸。
过后他又从足尖往回,这次速度加快,一分一秒都变得急不可耐。
她心跳加快,突然有点惧,想要逃,他却将她腿往肩上一扛,扑上来将她压住。
后果确实有些难以承受,她缺席了上午和下午第一节课,饥肠辘辘地赶去上下午另一节课,路上随便买了牛角包和咖啡垫肚子。
上午那节课是专业课,老师点了名,后来再上这课时,老师问她上节课为什么没有来,她也忘了那时具体撒了个什么谎。
只记得老师询问她时,那种面红耳赤、心如擂鼓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杜施回味刚才坐在他腿上时的亲密,手指搓了搓脸,不自觉扬唇。
“女士,需要乘车吗?”酒店的车经过,停在了她面前。
杜施竟没注意到车子靠近,她立刻拉起披肩一角,就像之前跟孟延开去大堂开房间时,虚掩着口鼻,以免被人认出。
她上了车,报房号,司机缓缓开着车将她送了回去。
周有宁还在客厅打电话,杜施朝她指了指房间,然后进去了。
她失神地躺在床上,天花板是木板组合而成,她专心数着有多少块木板时,周有宁推开虚掩的房门。
杜施看过去,周有宁难得笑意讨好,“回来啦?”
杜施哼哼两声。
周有宁过来替她按摩打了石膏那手的手指和上臂,“我以为你……还要待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