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开几人盯着她走出大门。
宴庄不齿:“没想到孟京生好这种,看起来起码比他小一轮儿吧?”
沈平越手里夹着支烟,大摇大摆往外走着,不以为然说:“男人永远好这口,”他说完看了眼想置身事外他们几个,补充一句:“但凡没表现出来的都是闷着骚。”
“你有病?”孟延开笑了下,不愿与之为伍,“自己骚就骚,带上别人是能显得你骚得没那么独树一帜吗?”
沈平越嬉皮笑脸一笑:“我没病,你有病,心理疾病,口是心非病,表里不一病,哪儿哪儿都是病。”
宴庄挖苦他:“德云社不招你是他们的损失。”
沈平越当是表扬:“明天我就去拜师。”
几人上自己车,前后紧随着往外开去,经过那女人身边的时候,见她还拿着手机跟人掰扯。
孟延开他放低了车窗,往她脸上看了眼,见人瘪着嘴在擦眼泪,肆无忌惮冲电话那头发脾气的声音渐渐被抛远。
他收回思绪,笑了笑。
……
孟京生在公司有点事绊住了,说好跟她一起吃饭,就让司机先去她实习的公司接她。
不知道这女的发什么脾气,不上司机的车,自己跑去坐公交到了澜西上。
他事情多,一时忙得忘了提前跟澜西上那边交代好,那边不让她进。
结果她没说两句就撒气走人。
孟京生离开公司后,车又堵在了半路,眼看着也快到了,让她要么先等他十来分钟,要么让他先给澜西上的经理打通电话。
好说歹说,她浑然听不进去,一口一个他身边的人都看不起她,让他今后别找她,圈子不同,不必强融。
孟京生不耐烦问:“你是不是还小?能不能成熟点?”
那人傲娇:“我本来就小,喜欢成熟的你找成熟的去。”
他想骂人,没好气说:“你今天是不是犯作病?”
“我回学校了。”那人赌气挂了电话。
“你敢!”孟京生刚坐上车,听见那边没声儿了,一看,对方已经挂断,气得孟京生一把将手机摔车座上。
孟京生也没缠着,直接回了家。
家里叶言卿正亲手下厨做晚餐,见他回来,有点诧异,手上一边继续煎牛排,一边问他:“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吃饭吗?”
阿姨站在旁边,叶言卿将下厨任务交给她,随后朝孟京生走去。
她站在他身前,随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柔声问:“要先洗澡吗?我给你放洗澡水。”
孟京生垂眸看她,叶言卿一身高定行头,即便是看起来样式平平无奇的V领针织衫和刺绣半裙,也能穿得高贵典雅,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挂着根锁骨链,头发在家也精心打理得一丝不苟,精致无二。
一切都很好,就是没一点儿意思,总觉得少了什么,或许是知道她这人很能装,又或许还有孟延开那层原因,让他始终不想正眼瞧她。
孟京生淡声说:“等下还有事,我冲个澡,换身衣服就走。”
叶言卿温柔地扬起唇角:“好,我去给你准备衣服,什么场合?还是穿西装吗?”
她说着转身上楼,步伐轻盈,腰肢轻轻摇摆着,孟京生懒懒地抬眸看了眼,心不在焉应了声:“嗯。”
洗完澡出来,要穿的衬衫和西装已经拿出来挂好,孟京生换上,叶言卿要给他打领带,他抬手拦了拦:“不用了,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场合。”
“好。”叶言卿将领带收起来,她垂着眸,无意间扫过孟京生挽袖口的手,又迅速地低下眼去。
“最近应酬好像很多?”叶言卿再抬起眼时,关切地看着他,“你辛苦了。”
孟京生笑了声,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