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孟延开自曝。等他的调查层层深入,担心事情败露的孟泽石,肯定会忍不住先下手。
他本想让孟延开怀疑杜施,勾起他的疑心。两人感情不和,这便给了霍时放制造了很好的契机。
但是令他发愁的是,当年的事,杜施竟然能至今都没告诉过孟延开,她这催化剂,发挥的作用很有限。
而霍时放自己就不得不亲自出马,亲自给孟延开提个醒。
虽然在孟知之看来,他这行为是铤而走险,容易伤敌自损。
杜施问他:“你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动的手?我印象中,他没那么容易冲动。”
“那说明你对他还不够了解,”霍时放语气不太好,应该是对孟延开的气还没消,“孟京生结婚时,他还不够冲动吗?那可是千百人的场面,他都能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
杜施动了动喉咙,没有言语。
霍时放说:“我没跟他说什么,只是要他好好对你这类劝诫的话,可能是他觉得我不配跟他说这些。”
杜施挑眉。
难怪了,孟延开原本就怀疑她跟霍时放有一腿,霍时放这么说,等同于找揍。
说不准孟延开正发愁,要怎么做个陷阱让霍时放跳,谁知人家自己送上门了。
杜施还觉得霍时放对孟延开说的“劝诫的话”,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她想笑,这两人都以为自己在算计对方,殊不知也在被对方算计。
谁会笑到最后,似乎还得看她站谁。
就怕他俩鹬蚌相争,却正中他人下怀。
末了,杜施说:“给你添麻烦了,我替他给你道歉。”
“这跟你没关系。”
杜施歉疚说:“如果孟家有人因此为难你,我可以替你澄清。”
霍时放听得好笑,“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名声。”
杜施无所谓笑笑:“名声这种东西不值钱,反正在孟家,我早就被人在背后诟病得一文不值了。”
挂了电话,霍时放盯着手机沉思许久。
他想到与杜施昨晚的会面,一开始她话里行间,总让他以为她好像察觉了什么,在刻意试探他。
可随后杜施那番自白,又让他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试想一下,如果她对自己起了疑,又怎么会跟他透露那么多称得上秘密的信息?
再说了,他在暗,她在明,他根本就没必要有这种担心。
……
孟延开这天没等到下班,就离开了公司。
找了沈平越和宴庄吃了晚饭,地点由沈平越订。
一行人去了山上朋友家新开的温泉酒店,正好适合徐婕和他男友甜蜜约会。
沈平越见一同来的还有对情侣,孟延开还给人订了情侣套间和双人温泉,顺带还赠送一瓶价格不菲的香槟,沈平越戏称孟延开真是一位好雇主,即便自己落单,也不愿让别人没有恋爱谈。
到点了,孟家那边打电话来催,让他赶紧回孟泽山庄。
打电话的是晟叔。
孟延开说:“把手机拿给爷爷,开免提。”
晟叔依言将手机放到老爷子面前的餐桌上,届时众人已经上桌,当事人霍时放顶着一脸淤青,静候再旁。
孟知之说:“延开,你动手打了人,总得出面解决吧?哪有人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
孟泽石沉了沉嗓,“说吧。”
孟延开在这边直接撂话了:“霍时放和姑妈都在吧?我犯错的又不是我,我还真就理直气壮了。今儿就将话给你们明说了,今后这家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们这两人绝对不可能同在一个屋檐下。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弟媳也觊觎,是有什么癖好吗?今天还敢跟我说,我配不上杜施,敢情就他配得上?姑妈,我觉着您儿子可能单太久,人生寂寞,心理变态了。要是有一天,我和杜施真让他给拆了,他要娶杜施回去,我看您估计也不会同意,还不如早点给自己找个儿媳了,省得老是盯着人家的碗。”
从小到大,孟延开可是从未在孟家长辈跟前这么说过话,可见这一回真是被霍时放气得不轻。
同样气得要死的还有孟知之,她就坐在孟泽石旁边,这话听得她差点昏过去,几次想要反驳,可孟延开字字铿锵,根本容不得她插话。
孟知之气炸了,天晓得她今天为了息事宁人,是如何在群里不顾这张老脸,为她家霍时放辩解。
孟延开现在故意让人开免提,当众说这些话,相当于狠狠扇了她的脸。
到最后她忍无可忍,一把夺过手机,不顾形象地冲那边叫喊:“孟延开你才不要脸!你不也同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自问对是不是对你嫂子叶言卿过分关心了?你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在家没受过重视,既没本事争家产,还守不住自己女朋友,你无能!我儿子样样好过你,你嫉妒!无能和嫉妒使你心理扭曲!你什么身份,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污蔑我儿子?”
孟知之气得说话时,脸都在颤,几个人想拦都拦不住。
孟延开冷笑:“是,我什么都不算,您的确是个东西,我可惹不起,就不参与你们的聚会了。”
说完,直接将手机关了静音,反手将屏幕朝下盖住。
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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