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听,更觉得所言甚是,点头道:“一切从你。”
李清源笑了笑,而后一个迈步出去,就开始忙活起来,不出一会儿功夫就挖出一个恰好可容老人躺在其中的坑洞。
女子正要将老人搬到洞中,却被双手沾满泥腥的李清源所阻止,李清源笑着摘下自己腰间的酒葫芦,忽然朝向那“老人”撒出一葫酒,朗声道:“敬你!”
只听得呲啦一声,老人身上顿时冒出一簇簇白烟,惊声尖叫着逃离出去,只可惜未曾跑出几步,“老人”身上便冒出一簇火红的火焰,继而倏然之间被烧烤成为黑色碳粉。
唯有李清源与女子,一脸的茫然神色,对视一眼,愈手足无措。
“这是?”李清源望向女子,满脸写着不解的问道。
东宫未央眨巴着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沉声道:“方才他火化时候,我分明看到那人是一海妖形状,我想应该是海中诡族幻化而成,听闻其中一部分诡族,对于烈酒有天生的恐惧,不能沾染,没成想会是如此恐怖的下场。”
李清源故作恍然,一拍自己酒葫芦,“我就说我这酒葫芦不一般不是?”
女子偷笑不已,一伸手,朝向李清源手中勾了勾,“这么说你手中倒是拿了一个神器?快给我瞅瞅,到底是怎样了得?能够将整整两只海妖就这么吓跑,随便倒出点儿酒来就能将一只海妖彻底给消磨干净。”
李清源赶忙抱住怀中酒葫芦,依依不舍道:“这可是宝贝,你可要珍惜点儿?”
女子夺过李清源的酒葫芦,好一番勘察观看后这才将酒葫芦丢给李清源,什么神器?分明就是个实打实的酒葫芦!不得不说,这人的狗屎运当真是非一般的好啊…
李清源赶忙接住酒葫芦,好一番观察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别在腰间,那副细心呵护的模样落在东宫眼中,让她哭笑不得,合着还真就当做宝贝了?
她轻轻一叹气,方才溢到嘴角的笑意顿时收敛几分,“这人不是田中爷爷,那么真实的田中爷爷,如今应该身在何处?”
李清源轻声一叹,“可能正在某处看着咱们吧。”
动东宫轻声一叹,不再多说什么,李清源看向女子的背影,显得寂寞萧条,忽然心头一酸,忍不住想要与女子道破真相,只是终究还是忍住。
那两只妖物所云女子是那瓮中鳖,其实那两个妖族何尝不是?若是细细推演过来,那个名叫端木的男子更是,一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罢了。
若是李清源未曾猜错,这一次的主谋之人所图应该便是陆良任侠了,只是陆良任侠自锁在这座岛屿之中,用以震慑满岛群妖,其实一身妖力若是继续下去,绝对是板上钉死的一个油尽灯枯的下场,已经是凄惨到不能再凄惨的境地。
可即便是如此,那人还是要不惜草蛇灰线,埋伏千里的动机到底为何?
他不由瞥了眼女子,女子恰好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某种情况下的必然?这一点,又是另一种扑朔迷离。
李清源遥遥一指远方一处地方道:“在哪里我方才寻到一人,压在一座假山之下,浑身皆有锁链捆绑于假山之上,自囚于此处多年,我看端得是位奇人异士,应该大算是熟悉此地的一些情况,不若你我去那里寻他一问如何?”
东宫未央在听到李清源言语的时候,一副眼眸由淡然逐渐转化为震惊,最终化为惊恐,沉声道:“那人是否是银色长发,着一身玄色和衫,怀中时常抱着一柄长刀?”
李清源讶然不已,“你怎么知道?”
女子蹙起好看的眉头来,沉思许久才道:“我小时候时常做梦,梦见梦里你说的这个人就坐在那假山之下,浑身皆被锁链所绑缚,只是不曾有丝毫疼痛表现出来,每次看到我的时候,他都是一脸微笑,像是在等我,而且等了许久了…”
东宫未央抿起嘴唇,沉默了下去,良久之后才叹道:“我能感觉到他像是有话要对我说的,只是每一次我想要开口问他的时候,他的身影总会犹如梦幻泡影,刹那破碎,但我依稀觉得,他就是在等我.”
李清源默默望向天际,静静听着女子言语,不曾搭上一句。
他苦笑一声,恶狠狠盯向某座假山方向,任侠兄,这就是你有些不仗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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