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轮作战下来,我们精疲力竭,武器弹药已经濒临耗尽,不得已拼刀以肉相搏。但他们的人数居然不减反增,越来越多的暴民从街角冲过来,他们身上挂着血,嘶吼着毫无人样的冲过来的场面真的很吓人。他们的力气大的出奇,一刀砍过去,就连我们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未必能在肉搏中占得便宜。
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有我们的士兵,穿着我们帝国的军服,参与了暴动的行列……
我们用拒马组成的战线被冲开,他们似乎不知道疼痛,铁丝挂着他们的腿,血止不住的流到了地上,即便如此他们也宛如疯狗般爬过来。
我们最终撑不住了,只能丢下四五个被撕咬倒地的战友,无奈之下,我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我不能救他们,不能再因为救几个人牺牲更多人了,但我真的舍不得,这些都是和我朝暮相处的亲兄弟,他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狠命的锤着墙只能大骂自己的无能,内心里极度的忏悔。
但我没有办法,再不撤,剩下的十几个兄弟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现在我不管什么战线了,也不顾盲目的撤退对整个战局的影响。
我只要我的兄弟们活着……哪怕一个也好。
曾经的经历告诉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就算以后被审判院审判我也认了,这责任由我来承担。
我带着人开始后撤,也没什么秩序了,平时训练的交替掩护撤退此时也根本用不了,他们人数太多,速度太快,更重要的是根本不惧子弹的威力,除了疯命的狂奔此时也别无他法。
一路上,几个累的精疲力竭落在后面的弟兄被扑倒,然后就是绝望痛苦的呼喊,我尽量不去想别的,也做不了别的,只能逃!
突然,我们前面的市中心广场也沦陷了,暴民们正在不远处和士兵们肉搏着,我们无路可逃……
情急之下,我看到旁边有个酒窖,我知道这里一般都有贮藏室,用来放酒的地方。那里会很安全,于是我就带队躲了进去。
关上窖门,外面嘶吼的声音也被关在了外面。这个门很厚,因为酒的贮存可能会产生大量的易燃气体,搞不好会发生爆炸,所以地下室的墙壁都是用坚硬材料制作的,门的厚度甚至可以堪比城门了。
因为酒的发酵条件很苛刻,对于震动幅度也有要求,所以这里的墙壁都是减震减波的。
暴民的叫喊和攻击也许还在继续,但我们什么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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