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眼神里又充满了勾魂的诱惑,不停地勾着玉指对他说:“来啊,过来,过来……”
他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停在她面前,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时,她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他的心似乎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抓住,连着筋从他身体里硬生生地拔出。
“哈哈……哈哈哈……”
她又开始笑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满手鲜血举着他的心脏,然后使劲地捏着他那跳动的心脏,直到碎裂。
他的身体,也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痛得快要窒息过去,“呃……啊……”
猛然间,聂禹睁开了双眼,大汗淋漓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喘气,双拳紧紧地握着。
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似乎想起了刚刚在酒吧的事,他猛然地扭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女人,迟疑地打开台灯,才看清这个一丝不挂、熟睡女人的脸。
瞬间,他松了口气,可似乎,又有一丝他解释不出的复杂情绪。
他起身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对着脸淋浴,却满脑子都是古瑶霏的脸。
他使劲地甩着脑袋,强制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
穿上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纸钞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房间。
走出酒店,他才发现这是酒吧楼上的酒店。
酒吧似乎刚打烊,动感的乐响已停,还有零零散散喝醉了酒、相互搀扶的青年从里头走出来。
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迈出步子走过公路对面,沿着空荡的街边走下去。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把一个见都没见过的陌生女人当成古瑶霏。
不,他疯的只是脑子里为什么一直想着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还把这么有韵味的女人当成她!……
次日大早,尚葛斯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雏菊别墅的大门前,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聂禹的软磨硬泡和致命连环CALL纠缠,还有苏默风那难得一遇的再三请求,他是不会来这看自己兄弟和喜欢的人在他眼皮底下秀恩爱的。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去了老家,他暂时还不会看到他们撒狗粮的操作。
按下门铃,没一会儿花溪便开了门。
“花溪姐。”
“小斯,你来啦!”花溪笑了笑,热情地帮他把行李拉进来。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好,我带你去选房间。”
花溪松手,顺手把门关上,领着他上楼,边问:“不过,你怎么来得那么早?吃了早餐没?”
“吃了,一会儿还要到古玩街去,晚上才回来,早点过来也省得那小子一天给我打八百个电话催命。”
花溪听了忍不住一笑,又问:“是到你们家的老门店去吧?”
“嗯,跟着我爸学习学习。”
“现在学还挺早的。”
“还好,早点学会,也能早点替他们分担。”
“挺难想象你们三个会是同一个人带大的,你出奇地让人省心。”
“你想表达的是聂禹那小子让人有多头疼吧?”
见花溪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尚葛斯直言不讳道,“默都已经告诉我了,他的那些事我们都很了解,以后你有什么大可直说。而且,他脸皮一向很厚,教训他就不用太客气了。”
花溪笑了笑,轻叹了口气,压低音调说:“他和霏霏第一眼就对上了,两人在房里折腾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来时霏霏脸色很差,他脸上也多了个巴掌印,他……在那方面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呃……
尚葛斯顿时一怔,脸上一阵汗颜,解释道,“其实就只是因为,霏认出了他。”
“嗯?”正打开那些空房房门,花溪顿了顿,疑惑地看向他,“他们过去有恩怨?”
昨天看他们见到对方的反应,她还以为他们是第一次见呢。
“我们出国那次,他们来送机,在机场他摔了一跤,把霏的裙子扯掉了。”
花溪皱了皱眉,难免有些惊诧,“竟然还有这种事。”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巴掌印很久才消,霏霏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当时还以为是那种隐晦问题,她都没好意思多问。
虽然这个问题已经了解了清楚了,但花溪又有了另一种担忧,“不过,我还是担心他这性子会把外面的人带回来,毕竟这还有不少孩子和女生。”
“放心吧,有我在,会帮你盯着他点。”
“麻烦你啦,小斯……说实话,我现在最想表达的还是对妮拉姨的敬佩,这些年一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姑姑早都习惯了,平时教训他算是练练身手。”
花溪好笑一阵,才把最后一间空房门打开后,看着尚葛斯说:“这几间房你看看喜欢哪间。”
“都可以,简约点就好……”
最后,他停在了一间房门外,看着里面的布置道,“就这间吧。”
“栀子花,挺符合你的气质。”
尚葛斯扯了扯嘴角,将行李推进房里,又回头问花溪:“对了,那小子呢?他在哪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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