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知道‘识相’二字应该怎么写吗?”苏默风终于开口,将视线从她那令人厌恶的脸上移开,声音阴沉到了冰点,“做人,做任何事都最好懂得适可而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终会引火自焚。”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知是被掐得难受还是心虚了,她又开始试图挣脱,可他的手像是焊在她脖子上一样,尽管她用尽力气也纹丝不动。
“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满脸通红、满眼委屈地含着泪。
“听说过完美犯案吗?”
“?”她忐忑地看着他的侧脸。
“你的犯罪手法在法律上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涌动的过程我看得一清二楚。”
“!”她猝然哽住呼吸,两眼涌现错愕。
“不要再碰果琉璃一根头发,当然,颜瑾更不可以,否则,我会让你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懂……你的意思!”
她彻底慌了,不知所措地再次想要逃离,一时却忘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手上挣脱的。最后,也只能继续装傻。
“是琉璃……她怎么了……”
她闭上双眼,深吸这难以进入气管的空气缓解,泪水也被挤出眼眶,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眉头猛然一紧。
“是不是……发生了……什——”
她话音未落,就突然又被他一把甩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俯卧在地上扶着喉咙止不住地咳嗽,痛苦还未缓解,耳边就又传来他那令人窒息的语调。
“这是最后的警告,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他边说着,边用开特地携带在身上的便携消毒湿巾擦拭着双手。
她急忙大喘着气,吞咽唾沫缓解喉部的难受,才用尽力气发声否认,“我什么都没做,你是不是弄错了?!”
“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要不是没有证据,你现在双脚已然踏进牢房。”
“我没有装!”
苏默风冷哼一声,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诡神情凝视着她,“你一定很意外吧?没想到她会被救,还活了下来。”
施雨娜不觉缩了缩脖子,别过脸去躲避,继续用按摩脖子缓解喉部不适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心虚。
“其实成为植物人也算达到你的目的了,毕竟她现在和死人毫无两样。我明白你为了以绝后患想尽办法也要确保她对你是否不再有任何威胁,可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竟然使用银针扎指尖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来测试!难道丧尽天良能增加你的快感?”
她心头猛然咯噔了一下,心脏好像要撞破她的喉管一样,让她气都出不来。
她没想到这般坚决否认会让苏默风逼得更紧,似乎并不是想套她的话,而是早已看透她精心铺盖在身上的那层皮,此刻只是在一点一点地撕开。
镇定,她必须镇定!
片刻,她甩掉所有不自然反应,重新带上无辜的面具,企图用委屈来修复被他撕开的皮,“格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厌恶了她的戏码,他转动轮椅调头,打算离开,“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谨言慎行,因为我会死死地盯住你,只要你露出一丝破绽,我便即刻抓住还你永无翻身之日。”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恶毒的人吗?”
“是。”他没有停下,头也不回地果断给出答案,
“不是!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冷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垂死挣扎地嘶吼着,希望在最后自己还能够挽回一丝丝在他心里的那点好,不过换来的还是始终如一的冷漠。
“你对你,不是冷漠……而是恨。”
恨?